却原来也是赶巧,薛姨妈今儿寻思着紫金寺里人不会太多,便亲自上门求圆真老和尚帮忙,推算个成亲良辰吉日——如果能借助天地时令,改改女方风流放荡脾性,那自然就最好不过。
眼下忽然打个照面,孙绍宗固然措手不及,那薛姨妈更是心头乱跳,暗道这色胆包天狂徒,莫非在自家布置眼线?
否则怎得这巧,偏在此地撞上他?
直到看出阮蓉身怀六甲,薛姨妈这才算是松口气。
孙绍宗却那晓得她这些心理活动?
等进大殿之后,阮蓉跪在蒲团上念念有词嘟囔通,又虔诚捻三支香,在孙绍宗全程搀扶下,插在那香炉之中。
眼见就这片刻功夫,阮蓉额头便已经见些细汗,孙绍宗便想扶她回马车上歇着。
可阮蓉好不容易出来趟,如何肯就这走?
扫见旁功德簿上,还压着支铜制签筒,便上前摇只签出来,只是上面诗词云山雾罩,却不好弄懂究竟是什意思。
“石榴。”
道:“老爷自打那日从大爷那里回来,便直坐卧不安,听说方才还教训两个奴才,莫非大爷真遇到什难处?”
“这个……”
孙绍宗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实在是这事儿忒也荒诞些!
好在阮蓉见他为难,便又贴心道:“算,既是不方便们妇道人家知道事,老爷自行处置便是,反正以老爷本事,应该也没什事能难得住您。”
这事儿难是不难……
眼见已经避不开,对方又是长辈,便忙把阮蓉交给石榴、芙蓉照看,上前躬身施礼道:“小侄见过薛家伯母。”
上次只是因缘巧合罢
阮蓉便喊过石榴,吩咐道:“去外面问问,寺里哪位高僧解签最是灵验。”
石榴领命去,不久便回来禀报说,全寺上下最会解签,便是方丈圆真禅师。
这圆真老和尚名头,孙绍宗前几日倒刚从便宜大哥哪里听说过,貌似在京城颇有些威望——若是让他说上几句吉利话,想必定能让阮蓉安心不少。
于是孙绍宗便扶着阮蓉出正殿,又喊过个小沙弥带路,直奔圆真方丈禅房。
谁知刚绕过大雄宝殿,迎面便撞上几个女眷,打头不是旁人,正是薛蟠母亲薛王氏。
不对,应该说这压根就不是难不难事儿!
算~
反正眼下八字也还没撇呢,等到时候再另外想辙吧。
路无话。
到那紫金寺里,正好冒雪来参拜人并不是很多,孙绍宗便使些银子,暂时把那大雄宝殿包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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