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不是故意而为,难道你平时倒泔水时,都是闭着眼睛,直接往自家门窗上泼?!”
话音刚落,那大堂外便想起阵喝彩声:
“好啊!”
“青天大老爷果然英明!”
“不愧是神断通判!”
“这分明是那公爹瞧小妇人不顺眼,拿个针头线脑似小事儿,非要往大说,只为置民妇于死地啊!”
听这番狡辩,那胡老汉只气‘胡说’‘胡扯’乱喊,却哪里盖住她嚣张气焰?
怪不得都说这妇人吵架没输过阵仗呢,果然是副伶牙俐齿!
孙绍宗心下冷笑几声,忽然问道:“你说是不小心倒些泔水上去,那本官且问你,你那日是站在何处,又是面向何处泼泔水?”
那胡林氏平日与人争执时,随口胡搅蛮缠惯,却哪想到官老爷竟会问起这等细节?
问道:“胡景生,你父亲在诉状上告你与妻子忤逆不孝,平日常以剩菜馊饭投喂,待其如同猪狗般,可是事实?”
胡景生忙喊冤道:“老爷,那饭菜馊掉也不是小人故意为之,实是因小人夫妇在外忙碌……”
啪~
孙绍宗把惊堂木往桌上摔,沉声问道:“只问你,这些可是事实!”
胡静生吓激灵,两只眼睛正与孙绍宗鹰鹫也似眸子撞个正着,只唬肝都颤,忙俯下身畏畏缩缩回句:“回禀老爷,确……确有其事。”
“呸~什通判,眼下要叫治中老爷!”
伴随着这嘈杂喝彩声,胡林氏顿时傻眼
她又不知这些问题究竟有什用处,便支吾道:“小妇人那日从厨房出来,也没怎细瞧,就随手泼……”
孙绍宗又打断她话,追问道:“如此说来,你是站在厨房门口泼泔水喽?”
胡林氏稍犹豫,便点头道:“正是如此。”
啪~
孙绍宗又是惊堂木砸在桌上,厉声喝道:“好个刁蛮妇人!本官早就使人打探清楚,你家晾衣绳就横在堂屋前面,厨房却在西厢!”
孙绍宗又把目光投向那胡林氏:“胡林氏,你公公在诉状上言称,你故意将他晾晒被褥,泼上泔水来羞辱他,可有其事?”
“冤枉啊老爷!”
那胡林氏胆气明显要比丈夫强上许多,尖着嗓子嚷道:“那日随便倒些泔水,谁想到他会在哪里晒褥子?即便是确有其事,也并非民女有意为之!”
“再者说,这等事别人家难道就没有?”
“就说们胡同里老徐家,她家儿媳妇还曾不小心,把尿壶扣在婆婆身上呢,怎就不见人家徐老太太来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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