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话到嘴边儿,却忽又觉得不对,只因那女子身上大袖飘飘,分明就是件百衲衣!
不是平儿?!
这时那女子也听见动静,疑惑回头张望,与孙绍宗四目相对,却是讶然惊呼声,又蹬蹬蹬倒退几步,双手
于是隔三岔五便上门哭诉,求宝玉让他‘官复原职’,只弄得宝玉不胜其烦。
今儿宝玉不在院里,他却又不依不饶找上门,而且也不知怎,竟和大丫鬟晴雯撕扯起来,闹那院里鸡飞狗跳,全然不成个样子。
晴雯与袭人两个,原是贾宝玉屋里心尖尖儿,眼下听说茗烟竟敢与晴雯撕扯,宝玉心下自是恼怒紧。
简单与孙绍宗交代两句因果,他便赔笑:“二哥千万别急着走,等处理家务事,响午还要请你吃酒呢,顺带也好听听那忤逆案内情。”
孙绍宗也笑道:“怕是请吃酒才是顺带吧?”
慰道:“二哥莫急,这学戏本就是水磨工夫,说不定工夫到,你家那几个丫鬟就忽然开窍呢。”
“也只能期盼如此。”
听罢戏,两人见贾蔷仍不见个影子,便自顾自出这梨香院,孙绍宗原本是琢磨着,半路上用尿遁脱身,好去瞧瞧平儿究竟有什话要对自己说。
谁知还不等他用计,迎面便有个小厮匆匆寻过来,附耳上前对宝玉说几句什。
却见贾宝玉跺脚,恼道:“这狗奴才当真反不成?瞧着往日情分不与他计较,他反倒闹起来没完!”
随即把袖子甩:“你赶紧去吧,就在这左近随便转转。”
贾宝玉不疑有他,又郑重告声罪,这才匆匆随着那小厮去。
却说孙绍宗目送他远去之后,便装作漫不经心样子,兜兜转转绕几圈,确定这附近并无旁人之后,才路寻到那偏僻山坡脚下。
眼见坡顶院门敞着半边,瞧里面便是有人在里面样子,孙绍宗忙紧赶几步进到院里。
进门之后,就瞧见有窈窕身影正背对着自己,他便准备喊出平儿名姓。
‘狗奴才’三字说不是旁人,正是当初贾宝玉身边最得宠小厮茗烟。
当初那赖大为投鼠忌器,将贾宝玉身边贪修别院银子小厮丫鬟,股脑全都抖出来,其中涉事最深就是这茗烟。
原本照着处置旁人惯例,合该将他重重责打番,然后直接撵出荣国府事。
但贾宝玉念及往日情分,却只把他贬到柴房,做粗使仆役。
然而茗烟在宝玉身边逍遥自在惯,哪里耐烦整日劈柴挑水劳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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