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老,子聪这是怎得?”
这时就听裘世安离着丈许远,颇有些戏谑地笑道:“莫非也是在路上染风寒。”
单这个‘也’字,便可知今早登门宾客中,非只人如此惶惶模样。
“小儿辈娇生惯养,倒让公公见笑。”
贺体仁淡然回句,骨瘦嶙峋右臂弹出车外,正想示意车夫上前搀扶,谁知太子紧赶两
内阁首辅贺体仁盘腿坐在马车上,也问出和忠顺王同样问题。
贺家次子贺灌想想,摇头道:“因陛下抱恙在身,城中倒比往年还要冷清些——硬要说话,也就只有大理寺少卿孙绍宗在狱神庙里……”
说到这里,他见父亲微微摇头,便也顺势收住话头。
父子二人面对太子突然邀约皆是心有疑虑,眼下皇帝抱恙在身,身为储君更该谨言慎行才对,这般大张旗鼓遍邀朝中重臣相会,实在是有驳常理。
而这份疑虑,又在太子府门前达到顶点——在那台阶上翘首以待,除满面红光太子之外,竟还有大明宫掌宫内监裘世安!
之间水路航运。
这原是军功、财路兼备好差事,风险也远比孙继祖锦州军镇要小多。
怎奈这些军汉在东南野惯,把高丽当成那些远邦小国般予取予求,甚至屡有杀人越货之举。
可高丽与中土朝廷联络从未隔断过,小半年功夫,那抗议国书就积厚厚摞。
错非正赶上皇帝病重,怕是早就被朝廷严惩。
自从戴权遭贬后,裘世安就取代他成为御前最受宠内宦,很多时候,都可以将之视为皇帝意志体现与延续。
而如今他出现在太子府,似乎也意味着这次聚会得到皇帝认可,甚至是定程度上参与。
可如果……
裘世安今天代表并不是皇帝意志呢?!
贺灌心中惶惶,原本要起身搀扶父亲下车,可扶着车厢挣几挣,两条腿却像灌铅似难以动弹分毫,眼见太子和裘世安迎下台阶,时直急大汗淋漓。
这次渤海水师提督想要会同老上司王子腾起进京,多半就是为消灾弭祸,却不曾想王子腾连京城都没进,就‘莫名其妙’命呜呼。
将渤海水师根脚、财力在脑中过遍,忠顺王脸上稍霁,却仍是正眼也不瞧对方眼,抖开刚系好披风,迈下台阶径自扬长而去。
李通急忙赶上,眼见到院子正中,这才回头冲那翘首以待渤海提督指,又点点空无人客厅,示意对方在里面安心等待。
……与此同时……
“近来城中可有什风吹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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