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栖找圈才发现他:“怎。”
余旸跟在郑栖身后,踩着他影子,蹦跳,“没事,就是喊喊你。”
“喝多?”郑栖用手背贴住他额头。
“又不发烧!”余旸挥开他手。
郑栖说:“妈说不能让你喝太多,容易头脑发热。”
“嗯。”
郑栖应声。
“叔叔阿姨怎样?”
郑栖说:“挺好。”
听着他们有搭没搭地聊天,余旸才感觉郑栖和他们交情不浅,至少不是同学聚会上那帮踩低捧高人。
吃东西。
杨老板让人递甜点单给余旸:“随便点,最好提提意见。”
这些人性格开朗,自来熟,余旸很快适应,边吃甜点边听他们聊天,原来郑栖之前在比赛时认识杨朗,二人个性相投,关系很不错。
只是这些年杨朗慢慢退出赛场,老婆也在当地开家美容院,生活趋近稳定,他才想着经营酒吧。
郑栖说‘挺好’,不自觉看余旸眼,眼角带点淡笑。
余旸哼道:“经常头脑发热呢。”
比如喜欢郑栖这件事。
郑栖见他站都站不稳,不知是困还是真喝得有点多,照理说郑栖没给他点高度数酒,总不至于喝这点就上头,但余旸在他身边蹦跳几下,又险些趔趄,他不放心地用手臂夹住余旸脑袋。
“喂——”余旸手像八爪鱼样挥动,“你卡住脖子。”
那天同学聚会,其实余旸也为郑栖感到难过,但是照现在这个情况看来,郑栖真正朋友都藏在他看不见地方——也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都锦上添花,那叫什好朋友。
但杨朗有句话叫余旸记住,他不知郑栖现在心里怎想。
夜里12点多,周围不好打车,余旸叫代驾还没来,天空黑黢黢,他俩等无聊,就在附近转悠。
“喂!”余旸学郑栖,拍他左肩,却出现在他右边。
生活挺无常,最特立独行郑栖反倒早婚,不过看他们俩这种状态,想必日子不会过得很差。
中途余旸去趟洗手间,杨朗问到郑栖愿不愿参与酒吧经营,他缺个合伙人。
余旸出来时正巧听见郑栖说:“最近基地训练挺忙,7月份要带人比赛。”
杨朗对于他当教练事心照不宣,语气很轻:“有事就跟兄弟开口,别害臊——”郑栖笑,视线停在酒杯上,缓慢地点头。
火苗骤然亮起,杨朗拢住火光,等抽上烟,他慢条斯理地转转头,又徐徐吐出眼圈:“你不像,们家那小东西,爸爸前、爸爸后,整天粘人,有机会你还是要想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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