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余旸伸出手,递到郑栖面前开始数,发现五个指头数不完:“结婚152天,从来没有说过喜欢,天天,他摩托摩托,他为什不跟摩托结婚呢?”
怎这是酒后吐真言,看来平时怨气不少,郑栖不自觉心里紧。
“摩托怎,招惹你。”
郑栖很平静地回句,凯旋叫余旸撞成那样,郑栖句重话都没说。
余旸声音低下去,嗡嗡唧唧地说:“他喜欢摩托,不喜欢——”郑栖说:“不喜欢就把你扔大街上去。”
他是感觉轻微颠簸,才迷迷糊糊睁开眼,到哪里啊,又在做什,可是低眸,瞧见熟悉后背,还有郑栖利落短发,他就有点心酸,自顾自地说:“你老公才不爱你呢!”
不知道在说谁。
郑栖侧过脸,没听见下句,他就抬抬手臂,免得余旸从他背上滑下去。
余旸顺势抱紧他,呼吸埋在郑栖脖颈间,眷恋地蹭蹭,好像在安慰自己:“老公最喜欢——”说着,他还拍拍郑栖肩膀,“你说是吧。”
郑栖停下脚步,深呼吸,没说话。
栖弄他,挥开他手,换个姿势接着睡。
这时候有同学跟郑栖打招呼:“撤,你们也早点回去。”
郑栖点头,看向余旸,“哎。
起来。”
余旸躺着动不动,呼吸很均匀。
“摩托去!”余旸哼哼道,“才不要去。”
接着,余旸半醒半懵,不问明白不罢休似,但他要是问‘喜欢吗’,郑栖完全不搭理他,问‘不喜欢吗’,
“是不是啊,”他郁闷地捂住郑栖耳朵,还揉他头发,“是不是嘛!”然后不知谁招惹他样,他‘哇’得声哭腔都来,开始不依不饶。
不会在哭吧,天,晚上不还好好吗,白接吻,郑栖满脸无语。
“是不是……”余旸‘噎’下。
郑栖听得心里有点乱,“你说呢。”
“不知道!”余旸理直气壮,说完,他侧过脸睡在郑栖肩头,气息弱下去:“从来没说过……”
等KTV包间人走得差不多,郑栖扶着余旸,将他背起来。
他刚要带着余旸出去,瞧见余旸挎包还落在沙发上,又折回去拿。
余旸睡得沉,跟树袋熊样趴在他背上,郑栖扯住挎包,三两下缠手臂上,但挎包直往下溜,到最后他实在不想弄,干脆将挎包挂在余旸身上。
就这样,郑栖背着余旸,余旸背着挎包,影子重叠成援救模样,落在通往停车场林荫道。
夏季夜里有点凉,余旸打个寒噤,调整姿势接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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