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拍到季凯
背影，没过多久，郑栖打语音电话过来：“季凯也在？”
“是啊。”
不是
开始就说
吗，余旸心想。
“把电话给他。”
余旸皱眉：“不用吧，很快就到。”
大叔让让，好像正在跟他儿子视频，口家乡话，嘀哩咕噜大堆，反正余旸听不懂。
季凯坐在余旸前面，发车前提醒他下：“得30分钟。”
“好。”
余旸应声。
“喝水吗。”
余旸看去过，他手上提不少袋子，有些像是日用品，另个袋子上标着绿色‘十’字型，像是从药店出来。
余旸有点担心，“不会是谁受伤吧？”
“没有，都是日常必备。”
季凯说。
余旸松口气，接下来他没什
话要讲，眼睛到处看，终于找到个新目标，是个水果摊，顶着把陈旧雨伞，摊主是个老人，正在有条不紊地收拾东西。
“你好，余旸。”
季凯笑笑，面容平静。
雨水还在继续，气氛凝结，余旸想说抱歉认错人，又有点开不口。
季凯率先打破沉默：“来看郑栖吗。”
余旸点头，想到季凯是郑栖认识多年朋友，他慢慢放松下来，语气自然：“大巴什时候来。”
“余旸——”郑栖声音里带着淡淡不容抗拒。
余旸
季凯问。
余旸说自己带，又很客气地问：“
买沃柑，要吃吗。”
正说着，大巴启程发出轻微震动声，乘客们聊起来，显得周围有些嘈杂，季凯大概没听见，转过身，静静地看向前方，还给自己戴上耳机。
手机震震，郑栖回复消息，是条语音：“几点车，来之前怎不说下。”
余旸随手拍张照片过去，说自己在大巴上，应该没多久就能到。
雨势渐起，余旸不得不扬起声音：“等下车来你跟说下，去买点东西。”
说完，他就消失在人群中。
过会儿，大巴终于来，季凯朝四周看，余旸很快就冒出来，放完旅行箱，他动作迅速地排起队来，季凯比他晚步上车，排他后边。
待前面人找到位置，余旸终于看清座椅，左前方有个空位，只不过旁边坐个中年大叔，而这个座位前排两个位置都空着。
余旸取下双肩包，欠身跟大叔说：“可以坐里面吗。”
“应该快。”
余旸给郑栖发微信，说自己今天就能到，还在车站偶然碰到季凯。
郑栖好像在忙，暂时没回复消息。
“你今天没训练吗？”余旸问。
“今天没有，到附近买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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