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栖将钱塞给他,“拿着吧,老婆拿你撒气,算谢你。”要不这火得撒郑栖身上,余旸指桑骂槐呢。
说完,他就动作利索地拎住箱子,朝余旸走去,留下陌生男人怔在原地:“神经病啊!”
凌晨不好打车,俩人这前后走着,余旸走半又折回来,从郑栖手里夺过手办,路过垃圾桶时,愤愤地将手账扔进垃圾桶——郑栖看得很清楚,那个桶写着‘有害垃圾’四个字。
余旸不管不顾地往前走,郑栖好脾气地跟着,还将手账重新取出来,凌晨环卫工清理过垃圾桶,手办看上去依然干净,他轻轻掸掸封面,谁知本子侧面书脊像是被折断,握上去有点软,郑栖没来得及拿好,有什东西散下来。
凌晨微风温热,带着淡淡潮意,吹得纸张翻腾两下,最终粘在湿漉漉柏油路面上。他蹲下来看,再重新翻看手账,终于明白刚
句实话。”余旸说。
男人狡辩:“东西是捡。”
警察在旁做笔录,让男人签字,“刚不说没拿手办吗,东西不是搜出来——”本来找着东西就能完事,这小偷实在嘴硬,余旸从下午六点十分就焦躁难耐,得知箱子遗失更是失落至极,他情绪在这刻彻底爆发,指着小偷鼻子:“告诉你,像你这种人要遭雷劈知不知道?”他喘着气,要将整晚上委屈都发泄出来:“你还偷东西!你没有家人吗,你家人知道怎想你,他们多担心你!你老婆呢,你老婆知道你这样吗?!”
前半句还好,郑栖在旁边听着,越听越不是滋味,余旸突突突如机关枪:“就你这样,估计你都没老婆——没人要你——跟你说!”
“哎!”男人满不在乎地仰起脸,“关你什事。”
余旸抄起手账,眼看要摔在他脸上,郑栖先步挡上去,驾住余旸胳膊,余旸还要继续上前,眼圈都红:“雷劈!雷劈死你——”说着,他手腕抖,‘哗啦’几张纸条散出来,飘落在地,弄得场面有点凌乱。
警察维持秩序:“哎,有话好好说,按规矩办事。”
有郑栖在,手续办得很顺利,最后小偷补齐几百块钱,签完字后,郑栖边点钱,遍抬眉看那人,余旸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站在门外等郑栖,郑栖想想,递二百块钱给男人:“拿着吧,别做这种事。”
男人脸不可置信,推开郑栖手:“别!自认倒霉。”钱他真没来得及拿,他是翻下,发现把本子揣身上更好,谁知余旸将东西搜出来。
“不走吗。”余旸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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