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开颅？”
“嗯。医生说，船难时大脑里卡
块小碎片，可能是导致失忆
原因，需要取出来，但…要等身体状况好点再做。”
楚枫点点头，他能想象到，X活下来有多不容易，异国他乡遭遇船难，好不容易被救治成活，活下来之后还没有亲人没有证件，烧伤毁容大脑又失忆，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又该去哪里，身体状况也极不好，不可能去打工做体力活儿养自己。幸好游戏打得好，靠着根网线，被游戏公司招走，有更好医疗条件，再点点把七零八落自己拼起来。
“这样…多久？”楚枫小心地问。
“两年吧。”X道。
楚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能问下是……哪里海？”
“太平洋。”
楚枫心里震下。
——太平洋也是谢时煜飞机失事地方。他听到这片海洋名字就生理性难受。
但太平洋太大，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船和飞机死在那里。
璃窗之间，像只保护动物样被保护起来，这个动作以前只有谢时煜对他做过。X宽阔肩背挡住他视线，楚枫看不见后面跳舞人群，身后抵着冰冷又漂亮彩绘玻璃。眼前是X银丝黑蝙蝠面具，拿下来，就可以慢慢地看清真容。
他们靠得很近，悠扬圆舞曲。像情人间呢喃呓语在耳边环绕。
楚枫伸手，摘下X面具，露出他缠着绷带张脸。楚枫轻轻解开绷带结，慢慢拉开绷带——
裸露出点脸颊上皮肤，即使只有点，楚枫也看得很清楚，皮肤被灼烧过。这是很严重烧伤痕迹。
楚枫手瞬间僵住。
楚枫心
“那你现在是在……太平洋附近？”
X：“嗯，个岛国。当时在那被打捞上来。”
楚枫大概猜想下，X命可能是在当时保住，但后续烧伤植皮这些，医院应该不会再救助。
楚枫：“有准备做…手术吗？”
“直在做。”X笑下，“游戏公司给开条件，
以前做攻略全部删掉，攻略版权归属公司，手术随便做，医疗给报销。不过可能会先做开颅手术，最后再做植皮手术。”
——X以前遭遇过重大事故。
楚枫没有再往下看，他知道X为什
缠着绷带，为遮着脸上和身上烧伤疤，再往下拆绷带，就是拆别人自尊。楚枫原封不动地把那丝绷带缠绕回去，顺手给X扎个小蝴蝶结。
“是……火灾？”
楚枫脸上没有任何歧视或者厌恶神情，平静地问。
X摇头：“记不得。可能是船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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