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
个
“表哥？”
楚枫转过头，表情有些怔神，像是才听见林岚来
。他苍白
皮肤在夜色里像抹月光，松垮冰丝睡衣贴着他瘦削背，衬得他高挑身量有几分单薄意味。
“抱歉。”楚枫低头叼着烟，“熏到你？”
林岚朝阳台里看，已经落地烟灰：“
靠！表哥，你悠着点抽啊！”
他注意到阳台角落有包空瘪烟壳，楚枫下子已经抽大半包下去。林岚认得那个烟草牌子，是以前谢哥会抽牌子。
咔哒。
打火机再度点燃，楚枫沉默地点起根烟，叼在嘴里。
青烟袅袅直上，化作雾蒙蒙片，消散在夜空中。
、
林岚坐在客厅里看综艺，正呵呵呵地笑着像只大鹅，忽然闻到股呛人烟味。
卧室里，夏风微微吹拂着蓝白窗帘。
桌子前，暖黄灯光下，楚枫看着谢时煜涂鸦本，酒杯右下角打着个小勾勾√
——已完成。
嗞——啦——
楚枫伸手，修长指尖捏住纸页上印刷丑丑小兔子，指尖用力，将那张纸慢慢地、工整地撕下来。楚枫捏着那张纸，移到卧室小阳台上。
“表哥……”
林岚看着楚枫现在样子，欲言又止。
娴熟地吞吐着烟圈，和楚枫清冷俊秀气质极不相称。林岚记得他表哥从小就是“别人家好孩子”，进社会，也是烟酒不沾，闻到点烟味，还会拉起高领毛衣遮住口鼻，讨厌烟味。所以谢哥从来都不会在表哥面前抽烟。
现在，这张“好孩子”、“好榜样”脸，沉浸在缭绕吞吐烟圈里，变得灰蒙蒙，有些看不真切，朦朦胧胧里，有种隐隐堕落和颓丧感。
“少抽点吧。表哥。”林岚劝道，“你以前……不是不抽烟吗？”
他鼻子动动，起身，像小狗似在家里转来转去，最后嗅到表哥卧室门前。
叩、叩、叩
“表哥，你在抽烟吗？”
林岚等会，没人回应，他赶紧开门进来看——
楚枫卧室有点大，卧室小阳台玻璃门半掩着，烟雾缭绕里，立着道修长身影。
咔哒。
他掏出抽烟打火机，橙黄火苗在夜色里跳动，风吹来，微微地歪斜。他拿着那张酒杯涂鸦纸条，移到火苗上，静静地点燃。
谢时煜有关那个案情最后点记录，在火苗下，燃成细碎灰烬，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楚枫握着打火机，伸手撑在阳台栏杆上。他望着曾经和谢时煜起看过夜景，鳞次栉比高楼湮没在闪动灯海里。
夜色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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