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弹给你听
。”
、
十三岁，舞台上方，脚下木板漏着光，谢时煜当场愣住。
开始听到那首歌，他全身血都在发烫，后来听见主持人颁奖，四肢百骸里滚沸血肉才寸寸冷却下来。
——应该是老师安排好，否则楚枫这样乖学生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在这
重要省赛现场上……
这家伙鼻子挺高。
楚枫转过头，不再看。谢时煜扶稳
楚枫，便松开手：
“你怎上来？这里有点危险。”
谢时煜像只夜行豹子，精准地把楚枫身边散落几个工具踢开。
“下面很无聊。”
楚枫下舞台没有回观众席，从左侧台上楼梯——
般上台从右侧上，下台左侧下，如果从左侧上去，那般是工作人员区域。
“…谢时煜？”
这里没有人，有点黑，有点高，只有底下舞台光从缝隙里透上来，脚底下似乎还散落着些工具……
嘎卡！
”
楚枫爸妈挺直腰杆，他们早就给楚枫准备好万全获奖感言，到时候讲到他们栽培孩子具体事例，还会打光到观众席，他们就站起来……
忽然，楚枫眼尖，他在幕布上方看见半只小黄帽影子……
谢时煜！
楚枫迅速把父母给他写、看似声情并茂实则又臭又长、自
感动式获奖感言全给删，接句：
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去做件事。尤其是，这并不像是朋友、兄弟、铁哥们会做事。
谢时煜忽然在这瞬间意识到，楚枫说不定，有跟他样心情……
楚枫轻蔑地甩甩手中纸，省赛第橙红奖状发出哗啦啦声响，像张秋日枫叶。
“恭喜你。”谢时煜笑笑，“没想到你们老师还会叫你弹流行歌……”
“当然不是！”
楚枫打断谢时煜，他心里有些不满，把目光看向别处，害羞似，又要装作若无其事。
顿会，楚枫终于道：
黑暗中，楚枫突然踩到个钳子，整个人踉跄着向前倒，他下意识地伸手要拽住旁边物件——
“没事吧？”
有人从侧边搂住他腰。
是谢时煜声音。
楚枫转头，他看不清谢时煜，只能看见他轮廓。脚下木板缝隙透出舞台炫白光，那丝光漏进黑暗里，给谢时煜侧脸镀层银边。
“谢谢大家！”
鞠个躬。
转身下台。
不爱听获奖感言想早点回家观众纷纷鼓掌。
楚枫爸妈坐在观众席上还等着追光灯照过来，他们还能再讲讲栽培楚枫弹钢琴过往，现在直接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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