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高家二十斤面粉和二十块彩礼钱这些她都不想说。
她深吸口气,转身给胡大娘跪下,道:“大伯娘,以前是糊涂,本来就跟他们没关,最多也就是二叔二婶,是直没拎清,才会吃这多年苦头。明明这些年,大伯大伯娘才是充当父母那个人。”
胡大娘也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还记得。
她以为她早就忘。
她伸手摸摸她头发,拉她起来,心里也是酸痛不已。
大伯和大伯娘来出口粮,可是,你凭什?凭什大伯家就要由着你,想要什就要什?”
“说给们出口粮给们吃给们喝给们住时候,你不出声,可大伯说以后还有珍珍珠珠以后婚事你们不能插手,你下子跳起来,为什?难道脱离高家火坑,你们还打算以后拿跟珍珍珠珠来换彩礼钱吗?你们怎还有脸说大伯家算计?”
梁冬荷说着,目光就从她妈还有两个嫂子脸上个个扫过,看得两个嫂子面上都不自然起来。
嫂子们不自然,梁二婶却不会。
她下子跳起来,又是拍着大腿嚎道:“你,你这没良心,说些什捅刀子话啊,你是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不想你过得好?这都到底是为谁啊?为你操碎心”
“你,天哪,为你操多少心啊,你这是嫌弃们吗?嫌弃们家穷”
“够!”
直低着脑袋不出声梁东福突然大喝声,面上青筋,bao出。
他向沉默到懦弱,还很少大喝过,更很少有这样吓人样子,以至于梁二婶时都有些给惊住。
梁东福说完就冲梁老爹道,“大
梁冬荷眼泪流下来。
她道:“其实记得,虽然那年才四岁,但在灶屋里,听到妈你跟那老婆子说,只要斤米两袋子高粱,就能把送给隔壁村周家做童养媳,以后跟们家再没关系。心里害怕死,就算小,也知道村里童养媳,天到晚就是被人打骂被人随便糟蹋,所以不愿,可是也知道,家里没吃,再不愿,你们也还是会卖。”
“所以偷偷跑出去,跑到大伯娘家,跪着求大伯娘,说不想做人童养媳,不要被卖掉。”
“那时候战乱,大伯娘家不穷吗?可是她看哭得可怜,卖藏在箱子底副银镯子,给你们斤米两袋子高粱,养。爸妈,你们不是说过,只要斤米两袋子高粱,以后生死就跟你们再无关吗?”
可是在她说亲时候,又把她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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