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学徒听得十分认真。
“但是，对于你
读者来说，他们真能够知道，你所描绘，就是这支铅笔吗？”
多萝西娅微微
怔。
而朱尔斯则脱口而出：“他们又看不见这支笔！”
“是。”西列斯赞赏地说，“读者们不可能来到你身边，真望见这支笔。而
西列斯在心中微微叹。
以他在地球眼界，他可以从许许多多角度来探讨这个问题，但是那就太超过他现在这个身份
。他只是个普通文学史教授。
于是西列斯就从自己专业领域中给出个解答：“不要忘，有些资料能够表明，早在帝国纪，就存在着睡前故事之类虚构文本。
“此外，外出旅人们围坐在篝火旁，各自讲述着或真或假故事，他们讲述中会出现编造、虚构成分。这也是在许许多多作品中出现个意象，并且这种虚构性，是公认。”
多萝西娅微微怔，突然感到些许不知所措。
沉默纪是什
样，现在
们所处雾中纪又是什样……不同时代会孕育不同文学作品。”
朱尔斯和多萝西娅都专心致志地听着。
他们可能曾经从种种渠道隐约明白这点，但是现在，他们却从西列斯话语中直接得出这个答案。
这当然就是导师作用。
多萝西娅忍不住问：“教授，按照您说法，从‘神’文学到‘人’文学，这是注定事情吗？”
“文学在开始诞生时候，就有着这样功能与作用。那些文字所指向东西，并不实际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西列斯制止多萝西娅反驳。
他说：“意思是——举个例子来说，比如你在描述手边某个物品。”他随手拿过桌上支铅笔，“比如这支铅笔。”
多萝西娅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而朱尔斯专注地望着那支铅笔，不知道在想些什。
西列斯说：“你用种种办法来描述这支铅笔，外形、细节、写感。总之，你尽可能让这支铅笔贴合它实际。”
西列斯在这个问题上沉吟片刻：“不能说……注定这种话。首先，沉默纪中神明陨落，这是谁都没有想到。这点你们应该也很清楚。”
两人都点点头。
西列斯又说：“不过，仍旧可以说，‘人’文学出现与增长，是注定。”
“为什？”多萝西娅困扰地说。
西列斯望着这个年轻女孩。他想到这个学生论文选题——赞美诗。他不禁想，这果然是个对于神与信徒关系十分感兴趣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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