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这段时间西列斯去探望他好几次,感到布莱特教授这次摔跤确没让他伤筋动骨
亡者转生;生者赴死。
谁也不知道那是否可能奏效,是否在个陌生人身上会真正复活出自己;可是,那起码也是种永生可能性。
西列斯翻个身,望着天花板,感到空气中寒冷仿佛透过厚重被子,浸到他骨子里。他在黑暗中看不清天花板模样,就好像他在黑暗中看不清那丑陋且被疾病侵蚀怪物。
个行将朽木老者,意图让自己灵魂在年轻孩童健壮身体中苏醒。所以,那些医生才会关注孩子们“体质”,因为……因为年长者需要个足够健康容器来盛放自己灵魂。
是这样吗?他问自己。这个猜想是可能吗?
得怔。他大脑中出现个近乎不可思议猜测。可是,他又觉得,在这样奇幻世界观下,这种事情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容器?复生容器?
可谁能确定,贪心信徒是真想在容器中复活旧神,还是……复活将死自己呢?
……西列斯几乎控制不住地闭上眼睛,为这个猜测感到阵厌恶和反感。
他想,精神污染……地下帮派收集时轨……那些在诺娜脑中说话声音……那多患上不明精神疾病孩童……
他怎也不敢相信这个可怕想法,感到自己异想天开,却又意识到这当然是有可能,只是他从未往这个方向想过,直到他望见乔纳森梦中形象,以及他那偏激、怕死本质。
这是凌晨四点拉米法城。他再也没法陷入沉静睡眠,只能这睁着眼睛,静静地望着天花板,等待着天光驱散他心中阴霾。
六点多时候,西列斯起床,也将那些纷繁复杂思绪暂且忘掉。
周上午,他得先去趟达尔文医院,帮布莱特教授处理些出院事务。
布莱特教授上个月摔跤,把脚崴,好在不是什大事。他在医院里住个多月,伤养得差不多,就打算出院,回归教职。
西列斯居然感到种轻微无力。
启示者们都知道使用时轨可能会带来精神污染。那甚至曾经让西列斯感到,来自过去幽灵在这个时代复苏。
他同样也曾经想过,他是否能为未来自己做好准备,提前备好相应时轨和仪式,以备不时之需。
可他从来没有想过,是否可能会有人故意传播这种精神污染——来自自己精神污染,目是为让自己在未来某个可能时刻,复生。
……那也不是不可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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