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要你去杀死另外
个人，你恐怕不敢这
做。”幽灵先生十分理智地指出
这点，“是因为他们要你杀死
人是你自己，所以你才敢。”
赫德本性没那糟糕。他或许是个自尊心强、色厉内荏、毫无主见人，但是，他也不是什残忍、嗜杀、冷酷人。
赫德下意识缩缩，然后低声说：“
……不知道。也或许……只是……只是想，只是想出海看看。看看他们究竟……究竟想让去做什。看看那最后……结局。”
“而如果你死亡，会带来更多人死亡？”幽灵先生问。
赫德惊讶地望着他，过片刻，他嗫嚅着说：“但是……死亡，不应该……不应该，阻止更多死亡吗？”
疲惫而空洞状态。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这件事情已经打垮这个年轻人。
当幽灵先生在现实中遇到赫德时候，当时赫德还有着种摇摇欲坠自尊心。他认为自己能独立解决这事儿，即便问人借点钱，但之后也肯定能还回去，甚至因此而不乐意再多求助什。
可是现在，赫德已经发生彻底改变。他自尊心……不，应该说，他整个灵魂都已经千疮百孔。他意识到自己深爱家人将他推上死路。
他意识到，他深爱家人，希望他去死。
赫德用力地闭闭眼睛，但是，他仍旧忍不住哭起来。那是足够怯懦表现，可是他像是想到，之前他实际上已经在幽灵先生面前痛快地哭过次，于是他就放任自己，更加惨痛地哀嚎起来。
幽灵先生眯眯眼睛，心想，果然。这个年轻人实际上抱着种个人英雄主义观点。他并不承认自己怯懦，他认为自己正在做件好事。他很有可能认为自己在自牺牲。
他认为这可以挽救他家庭，说不定也能挽救更多人死亡。他说不定以为这就是他们家族传承多年种习俗，认为这是种单方面献祭，用来阻止更多献祭。
他成为海洋祭品，于是，更多人就不必如此。
这是赫德厢情愿想法，他为自
隔片刻，他突然收敛自己表情，他低声沙哑地说：“您觉得应该怎做？他们希望去死，而除死亡，似乎也没有第二个选择。”
“……你家族，恐怕始终信仰着旧神。”幽灵先生说，“现在你应该已经注意到这点吧？”
赫德缓慢地点点头。
幽灵先生平静地说：“而你要知道，你没必要与他们同流合污。”
“可是，那是家人。”赫德说，“他们养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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