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
整个村落仿佛都被他这句箴言吓坏。时光仿佛在这刻静止起来,下秒,终于有人忍无可忍地说:“你究竟在说什东西!”
那张羊皮纸被随意地弃置,那个男人则被人胡乱地打顿——不算太用力,只是人们希望他清醒过来——很快,村落就又安静下来。
那男人躺在地上,静静地瞧着星空。星星确很美,他不经意间想。
但是,但是——但是,他们等待着,是太阳啊。
他缓慢地闭上眼睛,就这睡着。或许明天醒来,他会将那切都当做是自己发疯幻觉;也或许,他会继续执迷不悟地相信着这个预言。
个世界、是拯救那位先知……是拯救们自己……是们野心……这多年等待,会在最后帮上忙……们要保守这个秘密!要铭记这个秘密!”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表情扭曲目光狰狞,几乎带着狂热。
而有个人拿着羊皮纸——那是这个村落曾经养过羊群,那些牲畜都因为疫病死光,于是他们就将那些羊尸体废物利用,其中些做成这样羊皮纸。
他飞快地在羊皮纸上记录,可那人语速太快,话语也凌乱不堪,他几乎没能记录下什。他苦恼地抓抓头发,看着羊皮纸上文字——天神说将有位先知拯救这个世界。
他想想,便轻轻松口气,认为这意思并不算错。
关于,“先知”存在。
……西列斯静静地站在时光长河边缘,凝望着那幕。他漆黑眼睛中几乎毫无情绪,显得相当沉静而平淡。
他本该笑话下自己。那“先知”名头曾经让他啼笑皆非、百般抗拒,而最后,反倒是他自己创造这个传说。
但是,他又感到这种情绪太轻飘飘。他不想在这个时刻——起码是这个时刻——如此简单地概括自己想法。
他想,这是雾中纪第四百零个年头。
而那个自称受到启示男人,则把将羊皮纸夺过去,又增加几行文字。他不知道该怎描述相关事情——那位访客让他保守秘密,不是吗?
最后,他只是纠结地写下,“超越这个时代钢笔”这几个字。
他凝视着这张羊皮纸,隔片刻,又低声说:“没有神。”
“什?”有人不耐烦地问。他们大概觉得这个男人大脑也疯。甚至有人瞥瞥那断头台,大概是觉得这男人也该在断头台上走遭。
那男人沉默片刻,然后突然抖擞精神,他目光凝重,但也可以说,他兴致昂扬。他确凿无疑地说:“未来,没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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