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对面那个男人却说:“但是,如果未来千年日子,都不怎好过呢?”
这古老荒僻村落住民慢慢张大嘴。
他说:“可是……可是,这怎可能呢?你怎能确定呢?”
那位不知姓名来访者似有若无地笑声:“如果确确定?”
男人咽咽口水,有种莫名紧张升腾起来。不知怎,他不太敢怀疑这个人说法。他瞧瞧四周,注意到那安静、沉默周围。
还以为那是阿卡玛拉不小心庇佑,结果在那之后,就再也没享受过类似好眠。人们都说要再去砍那些罪犯头,但可没那把力气,砍人家十来下,那不是也遭罪、他也遭罪?
“……反正事情就这样。最近几年们都没用过这玩意儿,觉得这东西甚至可以卖掉,但是村里那些老人不愿意。他们说这东西未来指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哈,是相信!反正这年头,事情不会那容易安定下来。只是最近两年让们过上稍微好点日子,回头那些神又不会让们太平下来。
“只是们不小心、或者太幸运,就生到这个年代。要是往前千年,或者往后千年,们哪儿会过上这恶心人日子呢?”
这男人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好似这断头台勾起他话头,让他怎也停不下来,只想将自己那些事情说给来者听。
好似有什在倾听着他们对话,好似有什在关注着他们对话,好似……这个世界,在等待着这场对话。
他突然鼓起勇气,他问:“你有什证据?”
那位访客——来自遥远未来时光访客,他目光凝视着那个血迹斑斑断头台,又望向周围切。他目光中带着种些微茫然与更多、十分复杂情绪波动。
他低声喃喃说句什,但是在场另外人并没有听清。后者只是执拗地盯着他,等待着个答案——是什样执拗让他在此刻
而那名安静听众呢,似乎也是个合适谈话对象。他那双漆黑眼睛总是十分专心、认真,好似他每句话都听得仔仔细细。
于是,不知不觉地,这男人就说得多。
他在心中哎呀声,觉得完全没必要与个陌生人抱怨这多——这年头谁生活能如意呢?——但是他瞧着那双眼睛,又觉得,其实也无所谓。
讲也就讲。人们永远关注自己事情,对他人情绪只是漠然处之。
于是这男人在说完这些话之后,就十分顺其自然地打算换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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