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不想赚这个钱,也等于间接不让别人赚,想想,莫名有些愧疚,可是再想,规定如此,拒绝是她权利,心里才感觉舒服点。
收拾好东西,程苏然从侧门出去,没几步路,想起忘记上厕所,又折回去。
洗手间在大厅另头,她急匆匆地经过舞台前,白裙子在暗色灯光下无比醒目。花红柳绿酒,嘈杂震耳音乐,人们眼神迷离,纵情欢乐。
程苏然上完厕所出来,洗洗手,抬头瞥眼镜子里自己脸,匆匆往外走。
“欸——”
她想起半个月前那次,也是自己唯次在楼下包厢唱歌时看见场景。男男女女十几个人,客人们边喝酒边玩游戏,昏暗灯光中,有男借着酒劲上头开始装疯,手脚不老实。
最后她只能盯着天花板,假装看不见听不见,唱完歌立刻走人。
从那之后她再也不想去包厢唱歌。
况且她现在不缺钱。
心里有底气,程苏然顿觉浑身舒畅,冲他摇头道:“不去。”
,还会给几百块当做奖金。
“……”
她忘。
二楼VIP们轻易不点人。
所以她偏偏就是那个曾经被点过幸运儿。
寸头穿着花衬衫年轻男人倚在墙边,发出声惊呼,睁大眼睛,“果然是仙女妹妹!”
程苏然顿住,吓跳。
男人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掸掸夹在指间烟,凑到嘴边吸口,笑嘻嘻地说:“这漂亮妹妹戴面罩可惜,既然被看见那就是有缘,去喝杯怎样?请你啊。”
股浓重烟味夹杂着酒气扑过来,程苏然拧着眉往后退步,扭头欲越过他。
“欸,别走嘛——”寸头拦
“是有什为难地方吗?还是有特殊要求?你尽管说,如果有需要跟客人沟通也……”他不死心,想再劝劝。
“没有,”她轻声打断,“是因为这几天比较累。”
“……”
杨经理干笑两声,推推眼镜,“嗯,好吧。”
等到人离开,程苏然默默拧紧矿泉水瓶盖,站起来,股脑儿把手机和面罩塞进包里,轻轻吐口气。
想到整整周没理她金主,程苏然有点失落,才按下去沮丧感又在心口沸腾。
“怎样?对方是熟客,经常来,很大方,到时候说不定还会给小费。”杨经理温声劝她,厚厚酒瓶底直冒光。
六万,他提成也不少。
只是“NOTTE”有规定,必须尊重歌手个人意愿,不能强迫,所以这笔钱能否赚到还得看小姑娘意思。
程苏然抿着唇,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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