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灯火嘹亮。
已是九点半。
“累死
，感觉骨头都要散架……”电梯门开，白露挽着江虞跌跌撞撞出来，像没骨头似
偎在她肩上。
江虞放慢步伐，腰背挺得笔直，闻言，她嗤笑
声，调侃道：“体力不行还骑马，你这个样子，明天哪里都别想去。”
“不行，
“
陪你。”田琳站起来。
程苏然动作滞，“田助理……”
“嗯？”
“其实，你不用替姐姐照顾，已经是成年人，可以自己跟自己相处好，而且大家都是出来玩，心里没有负担才玩得开心。”
“……”
“乔乔，你们好吗——”祁言在催。
家三口赶着去坐热气球，程苏然与她们告别，随田琳起上楼。到房门口，她转头看向隔壁房间，忍不住走过去，敲敲门。
遍，两遍，三遍。
没有人开。
应该是去玩吧。她默默想着，转身回自己房间。
堵不上她嘴。
程苏然听得愣愣。
不知不觉，江虞那桌空，等她再去看，已经换陌生面孔。
……
吃完饭，走出餐厅，程苏然鼓起勇气喊陆知乔到边。
啊这。
小朋友脑袋聪明得很。
田琳沉默不语。
“是真想个人，”程苏然苦笑下，又给她以宽慰眼神，“就在附近，累就上来，你也去玩吧，出来趟，不要浪费假期呀。”
田琳犹豫片刻，看她目光染上点深意，遂点头：“好吧。”
田琳又收到江虞消息：[很晚回去。]
——继续照顾小朋友。
她抿着嘴笑，回个“好”，抬头，见程苏然迟迟才进来，略微思索，捧起图册说：“程小姐，下午们去坐直升机观光吧？”
程苏然停下脚步，摇头道：“想自己个人走走。”
说着从大背包里拿出小挎包，把手机和纸巾装进去，背在身上。
“陆总，对不起，入职时候骗公司，后来也骗你，不是故意……”她语气诚恳地道歉，然后把事情原原本本讲遍。
陆知乔听完只是笑笑，眼尾乌黑泪痣温柔可人。她拍拍女孩肩膀，说：“没关系，小程，这并不是很严重事，你能力足够让忽略掉它，就当从来不知道好。等以后你毕业，如果还想来新北工作，随时都可以联系。”
“……谢谢陆总，”程苏然朝她鞠躬，颊边绽开两只甜甜小梨涡，“希望你和言言姐白头到老。”
“你和江虞也是。”陆知乔微笑着点头。
小梨涡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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