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山水之地,树木掉光叶子,光秃秃,显得有些萧瑟荒凉,山庄内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几栋小楼,可容纳上百人。
几辆车先后抵达山庄,大家各自去分配好房间。
静坐许久,程苏然默默收起小兔子,进浴室洗澡。
淅淅沥沥水流声像,bao雨天。
江虞侧躺在床上,脑子嗡嗡作响,有充血肿胀眩晕感。
事情在她掌控范围之内,是安全,她知道程苏然不敢,只要不说出口,她们依然是最纯粹金钱交易关系,她就依然能够安心。
她双目紧闭,手指紧紧掐住掌心,抵在胸口处,长长地吐出股气。
直觉告诉她,姐姐没有说实话。
至少没有说出全部。
为什?
如果真是件无足轻重事,为什就不能告诉她实情?如果不在意,为什逃避?向来在她面前稳重冷静人,慌成这个样子,情绪都显露在脸上,让她怎能够不多想。
可是江虞不说,她也没办法撬开她嘴。
不哭,也上车,之后没有再见过。”
“那你记得当时为什哭吗?”程苏然捧起她脸。
江虞皱眉,挣扎两下,“不记得。”
“你从哪个站台上车?是上车站台看见,还是到江城站台看见?”程苏然追问道,似乎透过她回避眼神察觉到什,不依不饶。
“记不清。”
在她心底不为人知角落里,悄悄地,盛开点点欢愉和欣喜……
……
出差前两天是周末,公司组织聚餐活动,包下近郊某处山庄别墅举办派对,也算是年会。
每个出席派对职员都可以携带位亲友,于是大家有对象带对象,没对象带朋友,除去当天有外出工作模特们,群人热热闹闹。
江虞带上程苏然。
她恨自己什都不记得。
像是被看不见绳子吊在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心里有猫爪挠似,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这刻,她忽然有想要表白冲动,想要不管不顾说出切。但勇气是短暂,她张开嘴,话还没来得及脱口,又懦弱地缩回去。
她仿佛在挑战自己极限。
快要忍不住……
“姐姐,这是们之间缘分,对不对?”
“嗯,是挺巧,好,快去洗澡睡觉吧。”江虞推开女孩,眼皮也没抬,起身绕到床另边,掀开被子钻进去。
落荒而逃。
小兔子从床上滚落下去。
程苏然弯腰捡起来,将它捧在手心里,转过头,却见江虞已经躺下去,背对着自己,仅露出半个发丝散乱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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