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苏然咬着嘴唇垂下眼。
“
想，既然要做这道菜，就该有始有终，从准备食材开始，亲力
“姐姐……”
程苏然有点慌，抱住
她，“不是觉得你杀鸡
样子可怕……”
“知道。”
江虞唇角漾开温和笑，轻叹
声，“然然，以前事都过去，对来说也不算是阴影，现在有你，有们家，生活比想象中样子好得多，你不知道……每天都觉得自己有多幸福。”
她曾经是想要孤独终老。
做什
特色菜，她点也不想吃，不想因为自己嘴馋好奇就让江虞做这些事，勾起不好回忆……她在她心中是该被万般疼爱呵护珍宝。
程苏然陷入深深自责。
厕所里，江虞处理完大公鸡，把地上和身上血迹冲干净，端着盆子出来，脱去防护服扔在里面，迅速关上门。
新风系统会将味道带走。
“然然？”她看见程苏然倚在门边发呆，疑惑地走过去。“怎？”
随后拎着大公鸡踏进离卧室最远间厕所，打开窗，准备杀鸡。
程苏然为她端来工具和热水，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看。
只见大公鸡扑棱着翅膀，江虞伸手将它从麻袋里抓出来，棍子干脆利落地敲晕，操起崭新菜刀，割喉，放血……大公鸡在她手中用力挣扎几下，不再动，厕所时间血流成河。
开水烫，拔毛，冲洗血渍，开膛去内脏。
气呵成。
但命运让她遇见然然。
有时候她会想，是不是自己前半生吃苦头，都只为后半生遇见这份甜蜜幸运。
“你……”程苏然嘴唇颤动，“你怎知道？”
这人是她肚子里蛔虫吗？
江虞笑容愈深，牵起她手，轻轻按在左心口处，“是它告诉。”
程苏然恍惚抬眸，对上她关切目光，心情有些复杂，小声说：“这道菜只吃今天这次好吗？以后们都不吃……”
“为什？”江虞不明所以，但很快又想到什，调侃语气说：“不会是幻想破灭，被吓到吧？”
程苏然用力摇头，“不是。”
江虞看着她，不说话。
“姐姐？”
程苏然惊呆。
厕所弥漫着熏天臭味，隔着玻璃门也能闻到，她有点受不住，转身退开，带上最外间门，拿来空气清新剂顿猛喷。
她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忽然股酸意兜上心来……
怎会那熟练呢？
定是小时候经常做，以至于过这多年，大脑记忆依然深刻清晰——在那个见血应该会害怕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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