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整天似乎都有点太委屈周辞白。
尽管他最开始只是想满足自己心动,可是他看着周辞白那些忍耐委屈,此时此刻就只想让周辞白可以高兴些。
于是短暂沉默后,他温声问道:“腰还有些疼,但你愿意试试其他方法吗?”
说完,就彻底拉开浴帘,自己背对着周辞白站在浴缸里。
周辞白才意识到什叫做真正作茧自缚。
脆弱透明薄胎白瓷上突兀朱砂和雪青,永远能最大程度刺激人感官。
更何况狭窄空间里滚烫水流正在不绝而下,白色雾气蒸腾缭绕,气温也在不断上升。
但是他又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对顾寄青提出那种要求,不然也太不是人,就只能硬生生地憋着。
白,喉咙发干,人开始躁动。
他努力控制不要去看,不要去想,拼命念起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然后顾寄青就掀开浴帘,问句:“你能帮拿下洗漱台上那瓶白色药吗。”
周辞白脑子已经完全停止转动,只能立马站起身,手忙脚乱地在那堆他都叫不出名字瓶瓶罐罐里翻找起瓶白色药。
等好不容易找到和顾寄青描述样药,准备递过去时,却猛然看见瓶身上四个字——活血化瘀。
周辞白根本不敢再多看顾寄青眼,只能低着头,胡乱瞎摸,结果越急越慌,越慌越急,他手上个用力不注意,顾寄青吃痛地轻吸口气,转过身,刚准备问怎,就眼看见周辞白不对。
然后空气里就安静得只剩下哗啦啦水流声和偶尔从露台上漏进来两句模糊欢笑声。
周辞白攥着药膏站在原地,脊背打得笔直,头却垂得很低,指节也握得很紧,下颌骨因为过于紧绷连同着耳根呈现出种局促涨红,整个人像个做错事后不知所措男高中生。
顾寄青微顿。
他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十九岁男大学生身体都是这健康,但他体力确实是比不上也跟不上,腰上淤青也还没有好。
他忍不住问道:“这个药是……”
“腰上有点淤青,揉揉就好,没事。”顾寄青答得轻描淡写。
周辞白却猛然想起自己昨晚罪行,面上顿时浮现出层血色:“你自己上药方便吗?要不要帮忙?”
他只是记得淤青应该在后腰,怕顾寄青够不到。
而顾寄青确实也觉得自己涂不如别人帮忙涂方便,再说他和周辞白都已经这样,再避讳也显得矫情,于是应道:“嗯,就后腰那片,你帮涂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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