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盛衍满意地裹紧被子,躺平身子,还在枕头上蹭蹭脑袋,情绪以肉眼可见速度好起来。
窗外雨也已经停,月光如水落下,少年身上充满雨后月光干净清明味道。
秦子规低头笑下。
可能人生就是这有得有失,脑回路奇奇怪怪小朋友总有气死人时候,但也总有那瞬间会让你觉得世间切都那可爱。
可爱得如此特别。
听就还在赌气。
秦子规忍不住轻声笑道:“不干嘛,就是想跟你说,在这儿你也永远是最重要。不管喜欢谁,你都是最重要。”
盛衍狐疑地侧过身:“真?”
“嗯,真。”
秦子规答得笃定。
己感情那个。
哪怕是因为闹脾气,会各种口是心非,但眉梢眼角举动,都会出卖他心思。
而旦不闹脾气时候,更是经常直接得让人避无可避。
秦子规突然间就觉得心口有点酸软,嗓音也不自觉地放柔许多:“怎突然说到这个。”
“就是……”盛衍想想,又有点赌气,“算,就是希望你不要重色轻友,其他没什。”
以至于即使盛衍是个钢铁直男,和他注定做不恋人,但能如此坦诚相对,做辈子彼此最重要人也足够感恩。
秦子规把床上批改完盛衍数学卷子,收好放在床头,在从书包里拿出个黑色封皮本子,靠着床头,趁着院里路灯光亮,字句写上:[高二六班盛小衍同学,直球攻击执法人员,已遂,加十,剩余分数,五千七百八十
因为反正他只会喜欢盛衍。
而盛衍看上去非常聪明地眯着眸子打量秦子规半晌,确定他看上去说得不像是假话后,才勉为其难地撇撇嘴:“行吧,算你还有点良心。你放心,不会歧视你,你以后还是该干嘛干嘛,不用特地避嫌,不是那小气龟毛人。”
说着,神情高傲地转过身。
身后还空大半张床和大半个空调被。
秦子规笑着走回床边,上床,关灯。
“重色轻友?”
秦子规反问。
“嗯,就是希望你稍微有点人性,以后别光顾着谈恋爱,不顾兄弟。不过你要是真不顾兄弟,那也没什好说,就当自己瞎眼。”盛衍说着就转过身,留下个生闷气小后脑勺。
秦子规盯着那个闷闷后脑勺盯半晌,似乎想透过骨骼毛发看看里面神奇脑回路到底是怎运转,然后盯着盯着,像是突然盯明白什,眸底带点笑意,叫声:“盛衍。”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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