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薛奕再怎擅长伪装,也受不自己父亲在自己觉得最向往人面前这侮辱自己,拎着手里袋子就往外匆匆走去。
但是人生已经彻底失败中年男人却不愿意这放过他,跟在他后面慢慢悠悠道:“怎?觉得丢人?还是戳心窝子?不过也怪不得人家踹你,你算计人家把你亲老子都算计进去时候,就该想过有今天。你爸就是个前科犯,你妈就是个卷钱跑婊子,你自己就是个除耍心眼啥啥都不会废物,你觉得自己凭啥配和别人争……”
“你能不能闭嘴!”薛奕再也忍受不,回过头,以几近哀求愤怒神情终于吼出这句话。
而他回头,就透过超市玻璃橱窗,看见堆满零食货架旁,穿白色卫衣少年偷偷摸摸地拿个什玩意儿想塞进购物篮,结果被穿黑色卫衣少年把捉住。
然后穿着白色卫衣少年就飞快仰头亲对方口,像是撒娇,像是耍赖,又像是讨好,而黑色卫衣少年依旧脸冷酷无情地把那袋零食放回去,白色卫衣少
身浊气和酒气,身形佝偻,而帘外盛衍穿着白色卫衣,挺拔地站在夜幕初初降临白炽灯光下,干干净净,身清朗。
意料之外对视,男人身后薛奕蜷缩下手指,似有羞愤和难堪,但很快就用那副温和神情掩盖过去:“阿衍,你怎在这里。”
说完,他视线又落到盛衍和秦子规牵着手上,神情微凉。
秦子规把盛衍往自己身后带下。
这种维护警惕动作刺疼薛奕眼睛:“秦子规,你什意思?”
不等秦子规回答,薛奕父亲就自嘲笑:“能什意思?怕咱们又伤到大少爷呗,这可是许家宝贝外孙,射击天才,碰下就要被送去坐局子,随便训练训练就能拿第,是你这种要天赋没天赋要家世没家世人攀得上?人家以前可怜你,施舍你几口饭吃,别真把自己当回事,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薛父这番话,五分在嘲讽薛奕,五分是在对着秦子规指桑骂槐。
盛衍比秦子规更先冷脸,如果是以前,他肯定已经拳头挥上去。
但是现在不行,他答应过秦子规,不能随便打架,而且马上就要比赛,他不能受伤,也不能惹事,于是句话都没多说,只是紧紧牵着秦子规手,径直路过薛奕,进超市。
身后薛奕父亲冷笑声,像是故意说给薛奕听:“看吧,人家才是两兄弟,你以前跟人家再好又怎样,说把你踹,还不是把你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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