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舟还记得,在他离开澹州岛之前,赭恒散人去找他时候,朝他说过话……
江浅被他这副态度弄得有些无奈,若是换从前,江浅可不会管他高不高兴。但如今情况特殊,江浅事事都不敢忽略郁辞舟感受,理智告诉他,情况越是乱时候,让郁辞舟保持清醒越重要。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他决定顺着郁辞舟意思。
“此事且等等吧,看看白护法那边有没有别发现。”江浅开口道。
他说罢离开那处,到玉琼殿外厅里坐着,等着白鹤那边消息。
郁辞舟小心翼翼坐到江浅身边,开口问道:“你不好奇,他们偷走那东西里头是什吗?”
江浅看着郁辞舟,发觉郁辞舟神情特别认真,甚至带着股执拗。
郁辞舟与江浅对视,面上丝毫没有表现出不自然神色,看上去十分坦然。实际上,自从上次在禁地出来之后,江浅就注意到郁辞舟看他目光和从前不样。
从前郁辞舟在人族地方生活久,言行举止都带着几分人族习惯,无论心里怎想,流露出来都是经过掩饰之后情绪。那个时候,江浅常常不太能猜出来郁辞舟想法,总觉得看不透对方。
如今郁辞舟则像是褪去层伪装般,在心魔影响下,开始变得热烈而直白。
许多时候,他看着江浅目光中都带着不加掩饰情愫,令江浅忍不住总想躲闪。
江浅看向郁辞舟,感觉郁辞舟好像很想说,但是又不打算主动说。
于是江浅挑挑眉道:“好奇心没那重,不关心里头是什。况且那是妖尊东西,也不便寻根究底,若是他想让知道,自然会告诉。”
郁辞舟闻言不知想到什,神色有些不悦。
他发觉,江浅对凤凰妖尊总是怀着种过分信任。
尽管知道江浅这信任不是没有来由,毕竟在江浅最无助那段日子里,是凤凰妖尊直陪在江浅身边。但郁辞舟还是忍不住有些嫉妒,尤其在心魔影响下,郁辞舟对凤凰妖尊敌意被放大许多倍。
江浅自己也说不上来这感觉,总觉得不大习惯。
但若是寻根究底,他似乎又不是特别讨厌……
“你不高兴?”郁辞舟观察着江浅神色,见他半晌不言语便问道。
“没有。”江浅开口,语气平静。
郁辞舟闻言便道:“别事情都好说,但这件事情就算你不高兴也没法子。那东西是必须要找,不能耽搁,也只能跟着你。”他又重复遍前头说过话,仿佛生怕江浅不知道他决心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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