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上前拉皇后，却被身后
直默不作声
王内官拦住
。
“陛下，保重圣体，长公主殿下在呢。”
长公主果然立即两步上前，蹲在皇后面前，她把拉住皇后不住乱动手，沉声道：“母后，母后清醒些，儿臣没事，儿臣在这里，儿臣在母后膝下。”
陈皇后呆呆，这才低下头目光怔怔看着她，道：“你……你是本宫瑜儿……？”
长公主拉过她手抚在自己面上，轻声道：“是儿臣，儿臣是母后瑜儿，母后不认得吗？”
清楚不能再清楚，可皇帝却始终言不发，既不给长公主和贺世子赐婚，也不曾言明贺顾胜，女儿又把刚新鲜出炉女婿打发走，皇后终于咂摸出点不对。
她转头看着皇帝，又看看回到帐中长公主，不可置信道：“……
明白，你们父女两个，合起伙来耍赖是不是？”
皇帝干咳声，道：“阿蓉这是说哪里话，贺世子胜只是武试，魏家孩子和陆世子文章也是不错，具体定下谁，朕觉得，再仔细斟酌斟酌也好……”
皇后道：“陛下还要诳，瑜儿年纪小不懂事，难道陛下竟也不为女儿着想吗？瑜儿是女子，便是身份再尊贵，也总是要嫁人，否则等本宫百年之后，瑜儿孤身人，这宫中谁能护她，谁又能照顾她……”
皇后说到这里，那双原本灵动美目，眼神却忽然呆呆顿住，她口里喃喃，又重复起刚才几句话，神色变得有点呆怔：“这宫中……这宫中，有谁能护她，谁能护住本宫瑜儿……瑜儿……”
陈皇后手在他颊畔颤抖着，点点把长公主额发拨开，轻轻抚着孩儿眉眼，半晌她才带着点泣音道：“是……你是本宫瑜儿，本宫瑜儿没事，瑜儿还在……本宫瑜儿还在……”
边说着，边又哭又笑把长公主揽进怀里。
皇帝看到她这副模样，心中酸涩，鼻头阵发酸，猛地转过头去仰起下巴，硬生生把眼眶里温热液体憋回去。
他站起身来，道：“朕出去走
皇帝和长公主见她这副模样，不约而同面色变。
果不其然，下刻，皇后脸色已然煞白片，她双目空洞，把拉住身侧个小宫女，再也不复之前模样，神情状若疯狂，尖声道：“瑜儿呢？本宫瑜儿呢？！”
“本宫瑜儿在哪里？！”
“陛下！！阿蓉和你女儿没，瑜儿没！”
皇后发起疯来，衣袖乱拂，案上茶盏亦被拂落在地，瓷器摔碎脆响听起来让人头皮不由得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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