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白日里王内官话,已给他吃下定心丸,他也没太介怀,只躺回床榻上,再次沉沉睡去。
上辈子沉浮半生,贺顾直在为太子皇位奔波劳碌,把年纪却还是个单身汉。
新皇登基后,虽也有意为他赐婚,却都被他推拒。
嫁娶之事,贺顾还是从重生后,为妹妹贺容备置嫁妆,才稍微解到点,却还是知
长公主说完,抬眸看他,嫣然笑。
梦里长公主,仍然带着那薄薄白色面纱,贺顾也未曾去深想,为何成婚,她却还带着面纱,他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长公主笑起来时,那双微微勾起桃花眼上——
初见时长公主高高在上,马背上她身着猎装,英姿飒飒,双剪水秋瞳寒气逼人,凛冽不可直视。
可这个梦中,婚后已为人妇长公主,这双眼睛却又如漾漾春水,潋滟含波、简直像是会说话般,无声更胜有声,叫贺小侯爷不由得看痴。
他忍不住去拉长公主手,道:“自然,你说都对,听你。”
王内官这句话,终于让贺小侯爷这些时日,直高高悬着心放下。
这晚,贺顾睡个格外酣甜囫囵觉,又做个差点没让他笑醒、可谓是重生后最香美梦。
梦中,他已与长公主殿下成婚,汴京城三月,下着绵绵细雨,长公主殿下仍然是身明艳红衣,只是梦里公主,已为人妇打扮,还挺个大肚子。
看样子是怀上——
那必然是他。
谁想,却只拉个空。
梦境溃散,贺顾悚然惊,肩膀抖抖,忽睁开眼睛,暗色床帐这才映入他还稍微有些模糊视野里——
贺小侯爷稍微呆呆,慢慢回过神。
他侧头看看,只见床帐外窗棂,透进乳白色月光,夜色静谧美好。贺顾有些惆怅。
……竟然只是个梦?
贺小侯爷在梦中为妻子撑着油纸伞,二人站在京郊长鹿山山脚,那座最灵验、香火也最旺盛送子娘娘庙前。
往来行人纷纷,见这小夫妻俩,都忍不住撑着伞驻足回顾,想要多看眼,这对如画般壁人。
贺顾温声说:“其实,倒也不必来这送子娘娘庙,无论你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以后都定然疼他辈子。”
顿顿,又赧然道:“自然,在心中……还是你最重要。”
长公主也有些羞涩说:“话虽如此,总希望,咱们第个孩儿,是个男孩,如此……以后你家爵位,便有他来承袭,而且,日后咱们若还能得女儿,妹妹便有哥哥疼爱,岂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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