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身体里那团火,烧更旺。
聪明如他,立刻反应过来——
贺顾那盅酒不对劲。
他闭闭目,半晌才声音沙哑问:“……你这盅酒,哪里来?”
贺顾愣,忽然想起这盅酒本来是赃物这回事儿,瞬间心虚,支支吾吾瞎编道:“呃……是,是……方才宴饮时,从席上倒……”
……真是好想知道它滋味。
不过喝酒是瑜儿姐姐,贺顾自然也不会怨她,别说是壶酒,就是长公主要天上月亮,他也肯摘。
倒是姐姐今晚是怎,竟然忽然想喝酒?
这日姐姐都不大对劲,今晚还吨吨吨他酒,果然不是他错觉,贺顾有点担心,忍不住问道:“姐姐,你今日是心情不好吗?怎突然……”
裴昭珩却不知怎,忽然觉得眼前有些眩晕,身体燥热,口干舌燥起来。
带盅酒放在旁边,索性拉下面纱,拿起那壶酒,抬头就喝。
于是贺小侯爷伸手去摸自己带来酒,便摸个空。
他愣愣,抬头去看旁边瑜儿姐姐,只见她抬着自己小青玉盅,反往日娴静、严正神态——
正姿势十分豪迈往嘴里倒。
贺顾:“……”
裴昭珩衣袖下修长五指,却已经扣紧成拳,指甲甚至掐进肉里,硬生生掐出几道淡淡血痕。
然而他面上,也只是眼尾微微泛红,没露出点异状。
但裴昭珩生何等好颜色?
虽只是眼尾点绯色,晕染在他那张白玉般、美不分性别、惊心动魄脸上,便好似是纯白宣纸上,晕开团上好松烟墨,霎时铺就成幅千姿万态、惊艳绝伦江山图。
贺小侯爷顿时看傻,那目光直勾勾,想挪都挪不开,简直如同狗皮膏药般,粘在长公主
……下腹仿佛烧团火。
贺顾在他眼里,也逐渐变样子。
贺顾道:“常听人说,女子出嫁那日,因为是长大后头次离家去,都免不得要哭顿,但是那日咱们成婚,瑜儿姐姐却没哭,难道是今天回宫,触景生情,这才又难过?”
裴昭珩:“……”
他根本没听清贺顾在说什。
等长公主吨吨吨完,放下小盅,贺顾拿起来晃两下,不由得震惊道:“姐姐,你都喝完?”
裴昭珩:“……”
心绪烦乱,也没太在意……好像是喝完吧?
主要是贺顾这小青玉盅,实在也装不多少酒。
贺顾摇两下酒盅,见竟然真滴都没有,不由得十分受挫,心道看来他和那壶味道诱人酒,是真没什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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