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侯爷从刚才到现在,始终言不发,甚至芸香、芸浅供述,也没搅动他丝情绪,他从头到尾,只是冷眼旁观着个人反应——
贺老侯爷。
但此刻,他也终于看出来,贺南丰颗心,早已经毫无保留信任着万姝儿。
他目光在贺老侯爷扶着万姝儿肩膀那只手上顿顿,沉默会,半晌才忽然冷笑声。
贺南丰听到儿子这声叫人毛骨悚然冷笑,微微愣,转过头看他,却发现贺顾也正盯着他,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亲人,甚至都不像是在看人
。”
“如今想来,那夜发生事,看起来似乎没什奇怪,可细想之下,却全都是可疑之处。”
“若只是这些,民女也不敢断言,魏五儿有问题,可后来府中王管事追究和芸香过错,要打死们,却被她拦下。”
“她不知怎,买通行杖下人,放和芸香条生路,还给们笔钱,叫们离开京城,走得远远,再也别回来,临行前,和芸香问她为什要救们,毕竟按理来说,她本来也该被打死,却因着是夫人贴身,这才逃过劫,她不明哲保身,却要冒着险救们,实在有些古怪。”
“只是她那时,神智好似有些恍惚,也不回答们,只念念叨叨说什‘不能再造孽’‘对不起小姐’之类怪话,虽然心中觉得奇怪,但是惦记着要逃命,也感谢她搭救之恩,没有细究,只和芸香跑,跑就再也没回过京城。”
齐肃点点头,道:“你说,本官也已解,还有什其他没说完吗?”
瘦妇人摇摇头,道:“没。”
她这说,万姝儿听,原本高高悬着颗心,瞬间放下来,若不是在公堂之上,险些就要大大松口气,她用手帕拭拭眼角泪,颤声道:“说到底,这两人不过是侯府逃奴,她们面之词,又能说明什,谁知道她们拿谁好处?且便是她们说是真,难道仅凭她赖着那丫鬟,是院子里,便能说明是遣人换胎儿?那晚上,到底有没有那样个丫鬟,还不知道呢。”
贺南丰从头到尾,就没相信过那更换胎儿,偷龙转凤无稽之谈,是以此刻,他也只扶着万姝儿肩膀,义正言辞道:“姝儿说不错,这两个罪奴,看顾主子不力,原该打死,如今跑,不好好躲着也就罢,竟还敢回来攀咬主家,这等刁奴,合该杖毙!”
齐肃顿顿,转头看那边微微闭着眼三皇子眼,小声问道:“这……老侯爷和侯夫人说,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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