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顾:“……”
三殿下这说,他虽然醉着,也终于觉出几分古怪来,抬头看着夜空中璀璨繁星深思会,半晌复又低下头来,看着裴昭珩道:“呃……也不定要去男风馆,意思只是,世上许多好儿郎,天涯何处无芳草,殿下何必非得钻牛角尖呢?”
说完又怕自己话说重,连忙补充道:“不是怪殿下,其实觉得殿下可能如今还没搞明白,咱们……咱们最多是知己情谊,殿下只是会错意罢,以后……以后殿下还会遇着更中意人,如今您才十八岁呢。”
心中暗道,等当皇帝,坐拥天下,到时候要您吊死在棵树上您怕是还不愿意呢。
裴昭珩沉默会,忽然有些自嘲笑笑,抬眸看着贺顾道:“……倒叫你为费心。”
,只有裴昭珩自己知道,贺顾从头到尾,看都只有他个人,可又不是他个人。
无论是望着他“瑜儿姐姐”时,那样直白热烈从来不加掩饰迷恋爱慕,和望着三殿下时,那样简单纯粹不掺点杂念爽朗亲近,都是在看他……
可却也不是在看他。
贺顾爱慕只给他“瑜儿姐姐。
他不像时下京中些风流多情王孙公子、只要是有几分才情和姿色女子,歌姬也好、舞娘也罢、乃至于真正和他们谈婚论嫁千金小姐,这些人好像总能雨露均沾把爱意匀给五六个、甚至七八个不同灵魂,可贺顾爱意,却好像很少很少,它们就像是装在琉璃盏里琼浆,只有那杯,倒进“瑜儿姐姐”这个杯子里,恰好能装满满,至于剩下来能分给别人——
贺顾忙道:“不费心不费心,家这桩案子,才是多蒙殿下费心,这个恩自承得,以后也必不相忘,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肝脑……呃……”
……虽说跟未来主君表忠心不嫌多,但是现在就说肝脑涂地似乎也有点太早太夸张。
想想,又道:“总之只要不是这种事儿,殿下若有什用上,就尽管招呼,定然拼尽全力相助。”
这说虽然隐晦些,但是三殿下如此聪慧,应该能
那就点也没有。
大多数时候贺顾,在裴昭珩眼里是纯真而直率,可是这刻,他却真真切切感受到贺顾残忍。
……或许说是残忍,并不很贴切,称其为无情……倒更合适。
他无情,针对于所有没来得及,进入他心里那片地方人。
裴昭珩沉默会,声音有些低哑:“说……心慕于你,子环回答,便是要带去男风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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