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贺顾显然已经红眼,根本什都听不进去,他没耐心听征野絮叨,只怒喝道:“你让开!”
征野被他吼得吓跳,手里马尾巴也没拽住,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贺顾却已经扬马鞭,双腿狠狠夹马腹,绝尘而去。
征野险些没吓得栽个跟头,还好被后面那个,方才不知道哪家、被他们家驸马爷抢马倒霉小厮扶住,问道:“没事吧?”
征野倒是没事,那马离他颇远,也没踹着他,可他此刻却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急团团转、脑门冒汗、简直是六神无主。
怎办?怎办?
游走在种濒临失控疯狂和极度理性冷静交界处,他面无表情,脸色却是片不正常潮红,呼吸急促,衣袖下手指也颤抖路。
贺顾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走到宫门口,除夕夜里,数九寒天,天空中飘着细雪,征野在背后叫路,直在问他要去哪儿,贺顾却恍若未闻。
行到宫门口,今晚入宫赴宴勋贵家中仆从车马多等在此,贺顾问也不问,闷头就把抢过个正和旁边人谈天小厮手里马匹缰绳。
那小厮愣愣,正要冲上来拦阻,却被征野拉住,征野苦着脸道:“哥哥勿怪,这位是庆国公主府驸马爷,们家驸马爷他……”
可他话没说完,余光瞥到贺顾拉马疆,便又吓得连忙道:“会再与哥哥赔礼!”
驸马爷就这去,他找谁去?
如今长阳侯府主子就是贺顾,也没人能管他,皇后娘娘刚才那副样子,宫里也闹得人仰马翻,更不好在这个关头去给陛下添乱……
可驸马爷就那去,今日宫宴殿中烧炭火暖和,爷穿也不厚实,可出城往宗山去路向北,天还下
语毕就去扯那马屁股上尾巴,苦着脸道:“爷您这是做什啊!”
贺顾勒马疆,转头看他眼,征野本以为自家侯爷已经在发疯边缘,不想竟然却瞧见他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笑完他才道:“还不撒手!马尾你也敢拉,不怕它尥蹶子,把你给蹬残?”
征野心中浮起股不好预感,只问道:“爷这究竟是要去哪儿?”
贺顾道:“去趟宗山,不信她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便是姐姐真不在,是她夫君,怎能留她人在宗山脚下那样苦寒之地,要带姐姐回来。”
征野心中不妙预感竟然应验成真,当即大惊失色道:“这怎成,这大半夜,消息也不定是真,您就个人,今儿还穿这样单薄,宗山那远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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