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侯爷正把鼻涕把泪哭打嗝儿,十分投入,却忽然听到三殿下低声说句:“……她没事。”
贺顾闻言停下来,他吸吸鼻子,红着眼睛看着裴昭珩道:“……什?”
裴昭珩抬起那双漂亮桃花眼,静默注视着他。
贺顾被他这忽如其来古怪眼神,看背后发毛,时竟吓得嗝都不打,却听裴昭珩没头没尾来句:“既是找结发之妻……子环便不必再去宗山。”
贺顾听得茫然:“……殿下说什?”
他、依靠他,他终于忍不住,带着鼻音,闷声看着裴昭珩道:“可又怎能不着急!瑜儿姐姐生死不知,那禁军说亲眼看见莲华寺个活口也没留下……不信!她是结发之妻……定要亲眼看,她是死是活,都要亲眼看,她还活着就带她回来,便是姐姐真不在,也不要留着她个人在关外,给她扶灵回京,怎能留她个人在关外?那里那冷……那……”
裴昭珩听他这样不管不顾,也有些上火,但还是按捺着怒意低声斥道:“既便再担心,也可以遣人去查,子环这般牵匹马就跑,如此不管不顾,难不成你自己性命,竟也不要吗?”
裴昭珩脾气向是温和,贺顾从未见过他发这样大火,当即便被他训得懵,他声不吭,只呆呆看着裴昭珩,像是个不会说话不会动木人儿。
裴昭珩话出口,心中便生三分悔意,自觉不该对贺顾这样疾言厉色,可他却又实在是真担心狠,才时没按捺住。
他正想缓语气安抚子环两句,贺顾却忽然鼻子抽,嗷声哭。
“从来都没有长公主。”
“与你结发……是。”
大约是裴昭珩这短短两句话,信息量实在太大,贺顾听这话,只愣愣注视着他,并没反应。
半晌,他忽然又抬头“嗷”声哭。
许是今日受刺激太大,贺
他这哭哭十分豪迈,眼泪鼻涕把抓,完全没什风度仪态可言,只有十足十狼狈,边哭打嗝边嚎道:“不活……嗝儿……便不活!姐姐没也……嗝儿……不活!殿下笑就笑……嗝儿……笑吧,……就是这窝囊……”
裴昭珩:“……”
见他不说话,贺顾只当他是瞧不起自己个男子汉大丈夫做这副模样,可他此刻也顾不得脸面,他心中憋闷着难过、委屈又岂是今日这点?
他心中压抑着思念、郁结,又岂是旁人能知?
今日并爆发出来,便如同山洪决堤般,溃然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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