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顾看着影子傻
，若是他没看错……颜之雅竟然在给皇后硬灌？
这家伙……这家伙真是狗胆包天。
皇帝也没说话，估计也是被她这举动惊得说不出话来，谁知更胆大
却还在后面。
便是隔着帐幔，贺顾也能清楚看明白，那边颜姑娘竟然抬手干脆利落给陈皇后
记手刀——
陈皇后人影变这样悄蔫蔫软下去，颜之雅把她平放回榻上，站起身走出来，对跟着块走出来脸色风云变幻皇帝道：“娘娘吃药，应当不会再烧下去，草民继续等在这里，只是娘娘心智不清，恐怕要折腾几回，陛下要不还是
陈皇后声音听起来既凄厉、又悲恸，贺顾却听得微微愣。
皇后说是“臣妾”。
不知是不是贺顾错觉，总觉得皇后娘娘这两句呓语，似乎是陷在过去什
梦魇里，并非是因着宫宴上那人所传噩耗……
颜之雅回答声音这才响起来：“陛下不必担心，娘娘既已醒，只要喂娘娘喝药，退烧，便不会有太大问题。”
又道：“还是先叫娘娘把药服下。”
皇帝声音从帐幔里传来，怒道：“都看着做什！还不进来按着皇后！”
贺顾闻言微微怔——
陈皇后瞧着向是身量纤纤，眼下竟然能这般大力气，挣得连颜姑娘和陛下二人都按不住？
只是皇后毕竟是皇后，是国之母，就算她发疯，也没人敢轻易冒犯，宫婢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垂着首手无足措站排，直到此刻得皇帝御令，才敢上前去七手八脚按住陈皇后四肢。
“阿蓉这是怎？如何会这般？”帐幔那边皇帝疾声问道。
皇帝道：“可阿蓉这样，如何服药？”
贺顾也在琢磨，瞧着皇后这幅状若疯魔样子，不像是能老实喝药，便听颜之雅朝端着药宫人问句：“热过吗？”
那小宫女忙道：“李嬷嬷已吩咐
们热过。”
她刚端着药进重重帐幔，贺顾便见颜之雅剪影把陈皇后给提溜起来，又听她道：“劳陛下帮忙压住娘娘手足。”
然后帐幔里便传出阵陈皇后呜呜咽咽声音。
“清醒，却又糊涂着，自然这样。”颜姑娘如是回答，她声音从帐幔里传出来，听着悠悠然十分淡定。
“什叫清醒却又糊涂着？这该怎办？”皇帝又问道。
然而还不等颜之雅回答，帐幔里又传出来陈皇后声夹杂着悲泣哀嚎——
“陛下——臣妾也不活——”
“臣妾也随瑜儿去吧……臣妾也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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