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满室寂寥冰凉
空气迎面而来。
“
到家
。”陶知越有点得意地强调道，“什
事都没有发生，走得很稳哦。”
刹
陶知越拐进单元楼，听筒里传来踢踏踢踏声音。
霍燃敏锐地听出上楼梯脚步声，没有再打趣他，语气很严肃：“好，不要说话，专心看路，到家再说话。”
不知道陶知越现在晕不晕，这个状态下走楼梯要很小心，要是
脚踩空就危险。
“不会摔跤……”
陶知越嘟囔声，然后真不再说话，专心地上楼。
“今天在小区里散步人好少，冷冷清清。”陶知越小声抱怨道，“路灯也好暗。”
陶知越平时话并不多，酒后却变得絮絮叨叨，喜欢把身边眼前发生每件小事都描述遍。
霍燃很喜欢听他说这些，就好像他真在他身边，眼中能看到同样风景。
他耐心地安抚着这个懵懵懂懂醉鬼：“快要十点，散步人都回家。”
“要是觉得看不清路话，就把手机里手电筒打开。”
街灯昏暗，树影婆娑，行人零零落落。
回家路既短又长。
公交车只需要坐两站距离，步行话在路口左拐后直往前走，就能到小区。
霍燃始终在心里模拟着这条陌生路线。
“看到小区大门。”陶知越有些兴奋，“今天到家好快。”
几秒钟后，霍燃听到很轻计数声。
“步，两步，三步，四步……”
在均匀脚步声里，陶知越悄悄地数着数，还以为他听不见。
霍燃便静静地听着，不由莞尔。
数到第五十二步时候，传来钥匙插入门锁转动声音。
“不用啦，进小区第二栋楼就到家。”陶知越又开心起来，“十点钟，应该睡觉，先去洗澡，然后上床。”
霍燃记得他说过自己作息，每天十点半睡觉。
看来这个习惯已经深深刻入记忆，连酒后都这规律。
“今天不用洗澡，你刚刚才答应。”霍燃好笑道。
“是哦。”陶知越反应过来，“对不起，忘，那回家就可以睡觉。”
说着，他将手机举到眼前，本想看眼右上角系统时间，却直直看到屏幕上显示通话时长：46分钟。
他诧异道：“啊，怎走半个多小时，以为只有几分钟。”
陶知越声音又飘得远远，霍燃瞬间想象到他盯着手机屏幕脸怔忡样子。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陪着陶知越回到家。
他们足足讲路话，霍燃仍觉得时间太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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