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上路灯明亮许多,陶知越低头看着自己被拉长影子,霍燃看看他,又看看正随着他们脚步晃动影子。
“那天想象过你个人走回家样子,只有影子陪着你。”
“但是现在有两个影子。”霍燃努力地寻找着话题,“对,你怎不问生科院是干嘛?”
“生命科学?生物科学?”
“你居然知道。”霍燃提高声音,“之前和那些跟爸有生意往来人聊天时候,总有人喜欢问大学学什,是金融还是历史,说生科,有些人就很惊讶,还会特地凑过来问,是不是搞生物武器……”
“那亲西瓜也可以。”霍燃道,“今天西瓜真很好吃,特别甜。”
在暧昧双重含义里,陶知越听不下去,踢踢他:“可以,快打住,不然真没有下次。”
霍燃见好就收:“好,有下次,明白。”
没有人再提起几分钟前那个话题。
出小区,陶知越陪他走到公交车站。
是之前聊天时候,觉得你确实比成熟,26岁很合理,当然见面以后你看起来比还小,不过基因好长得显小也很正常,比如妈看起来就比同龄人年轻很多,所以……”
他忽然被人很用力地拥住,未竟话语消失在温热呼吸里。
那是个漫长吻。
氧气渐渐告急,交换柔软吞没切声音。
在这个四下无人夜晚,甚至显得有些寂寥。
“开始会很正经地跟他们解释,后来遇到次数多,索性点头,说是,然后他们表情会特别震惊,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能端起杯子假装喝酒。”
“
“怎不让司机来接?”
“不行,会破坏这种美好气氛。”霍燃坚持道,“要有始有终,给今天留下个完整回忆。”
“体验普通人天吗?”
“也是普通人,你看今天洗碗都没有摔碎。”他解释道,“是因为坐公交车回去,感觉可以更悠闲地回味整天,没有个人坐车那安静,而且不用在司机面前保持冷静表情。”
“嗯,现在还能赶上末班车。”
眼前人松开手时候,霍燃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良久,他低声道:“刚才是下小雨吗?好像有雨滴落到脸上。”
“没有,你又出现幻觉。”
“哦……那什时候,可以再出现次这样幻觉?”霍燃本正经地举例道,“就是西瓜主动来亲,这样幻觉。”
“这是概率很小随机变异,正常情况下,西瓜怎会亲人?它又不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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