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
时候，陶知越充满感慨地回头凝望
眼。
沈念大概在某间亮着灯手术室里忙碌着。
脱离剧情意志枷锁之后，他还需要脱离旁人或善意或恶意目光，还有外界期待与自己愿望之间抉择。
那是只能由他自己去走路。
在灵魂获得自由之后，前方路总会平坦许多。
“没有。”陶知越眼里笑意更浓，“其实你可以直接问，昨晚
跟沈医生下楼散步。”
霍燃看起来很淡定：“你们在聊天吗？”
“对，聊很多。”
然后他话音就停住。
霍燃继续假装看风景，最后实在忍不住，才主动道：“聊什
？”
既然开始就选择最普通看病模式，霍燃索性坚持要路自食其力，没有叫其他人代劳。
结果光是那堆漫画书、游戏机和家里花瓶，他就搬好几趟。
“真没有排错队吗？”
霍燃若无其事地随手把单子塞进包里，转移话题道：“还没到十二月，就下这大雪，好突然。”
“嗯，很突然。”陶知越忍俊不禁道，“辛苦你。”
在下夜大雪之后，陶知越肺炎彻底痊愈。
细菌和病毒像是被茫茫白雪洗净，从身体里消失不见。
从病房窗口望出去，片银装，楼下有裹着外套病人正在玩雪。
地面上堆着小小雪人，块被白雪覆盖石碑上被画上个眉眼弯弯笑脸。
陶知越换下病号服，站在窗口眺望会儿，门口传来动静。
回到家简单收拾行李之后，陶知越从架子上翻出早已被两人束之高阁纯白拼图盒，上面甚至都落点灰。
霍燃本来正在做聆听真相心理准备，结果看到他动作，顿时惊到。
特别是陶知越还拿起盒子里那张他曾经写下便条，很怀念地看眼。
陶知越欣赏会儿他装作没有吃醋表情，觉得十分新奇。
冬日阳光依然是温煦，为霍燃发丝染上灿金。
“回家告诉你。”陶知越拿起桌上整理好背包和白色围巾。
针织围巾柔软地包住脖颈。
“找到答案。”
“昨天晚上下楼看雪吗？”
“看到，正好遇到雪刚开始下时候。”
“好看吗？”
“好看。”
“个人没有迷路吧？”
霍燃拿着堆单子走进来，松口气。
“全都搞定。”
今天是出院日子。
陶知越转头看他：“怎花这久？”
霍燃试图解释：“这次没有排错队，是因为交费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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