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重阳慢慢皱起眉头。
11月20日，是他
生日。
顾重阳回到宿舍后，想到白天师远洋说话，便没急着把404放回去。
他试着打开它胸前盖子，里面是复杂线路。
“这就是中枢系统吗，你居然有三个。”他难以置信地摇
摇头。
正在他准备关上盖子时候，忽然瞥见上面
串数字。
从接手保管404到现在，他次都没有打开过中枢系统，当时测试时候，也是专家把它推进实验室里单独检查。
傅思衡从小和他起长大，却因为顾重阳险些丧命，这让他怎
有脸告诉傅思衡，他想念这个人。
师远洋正对着书页发呆，通讯器忽然响起来。
是易风北。
“喂？”师远洋看看表，已经八点多，也不知道他有什事。
那头响起易风北慌乱声音：“喂，师师吗，
……做噩梦……”
成功通过AI测试和机甲测试，并且没有半点反人类行为。
从此，404就成他个念想。
他从未对404诉说过和顾重阳过往，但它就好像他肚子里蛔虫，不需要他开口，就能彻底明白他心中所想。
它懂自己思念，懂自己懦弱和不甘。
无数个日夜，他站在顶楼窗前，向下俯瞰时候，404都会不动声色地出现在它身后。
盖子上赫然写着——
出厂时间，华纳21*4年11月20日。
中间个数字迹模糊，辨认不清。
它竟然不是拜恩制造，而是产自华纳。
而且这个出厂日期……
师远洋无语：“你做噩梦关什事，而且这才八点，你就睡着？”
易风北不好意思地说：“昨天网吧通宵，有点困。真做个很不好噩梦，你能不能出来下，想找你聊聊。”
“明天吧，太晚。”师远洋觉得大晚上去见个alpha不太好。
易风北失落道：“好吧，真不是找借口约你，那明天中午怎样，们起吃个饭。”
“行。”师远洋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但想着自己本来就欠他顿饭，便答应-
师远洋每次都摸摸它脸，微笑着说：“怎又来，真粘人。”
后来他才隐约意识到，404不是粘人，而是怕他想不开跳下去。
顾重阳死后，他不敢向任何人敞露自己内心。
因为他是个十恶不赦罪人，是陆战队共同死敌，人人得而诛之。
也因为他不能对不起傅思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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