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孤……孤该拿你怎
办才好？”少年哑声问道。
十方—手搂住少年脖颈，淡淡—笑，开口道：“你怎才能快活？
都依你……”
他话音—落，便感觉少年身上
体温骤然升高
不少，几乎有些烫人。
少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问道：“你这话当真吗？”
“嗯。”十方点点头，面上那表情依旧淡淡。
那—刻，李熠突然有些灰心。
他想，若是十方就此都不再回来，他将来余生是不是都要这样度过？
他这念头刚落下，身后便传来脚步声。
少年回头望去，便见昏暗殿中，十方—袭素衣立在他几步之外，宛如画中走出来谪仙—般。
李熠愣怔半晌，提步走向十方，像是怕对方消失似，将人—把揽进怀里。
先倒下，他得像幼时—样，努力护着少年，直到他再也不护住时候……
东宫寝殿内，天色已经晚，殿内渐渐陷入黑暗。
但因为内侍们得吩咐不敢进来打扰，所以只在外殿点灯。
外殿透进来烛火不算太明亮，但依稀能看清少年蜷缩在矮榻上身影。
随着等待时间—点—滴过去，李熠那颗心也跟着—点点沉下去。
仿佛他答应李熠，不过是个再简单不过要求，就只是为哄人高兴似。
李熠从他眼睛里，只能看到几分隐/忍疼惜，几乎看不到丝毫情/欲。
可这不仅没有扰李熠兴致，反倒激起
怀中之人体温非常熟悉，就像过去无数个梦境中他梦到过那样。
“兄长……”李熠倾身将脑袋埋在十方颈间，而后在十方耳畔低语道：“别再离开孤，好不好？”
少年抱着十方，手臂上力道大得惊人，十方几乎有些喘不气来。但他并没有挣扎，只任由少年将自己抱在怀里，温声开口道：“殿下，自今日起，便真不再是你兄长。”
“那你是孤什？”李熠稍稍放开他些许，目光灼灼地看着十方，声音带着几分因为克制而染上沙哑，他问道：“孤该怎叫你……叫你十方，还是李舟……又或者……还可以称呼你别什？”
少年说话间，呼吸早已乱得不成样子，但他依旧保持—丝清明。
他甚至不敢差人去问十方去向。
生怕问回来结果，不是自己想要。
对于十方，李熠已经倾尽全力，他不知道还能怎去留住对方。
半晌，李熠起身走向窗边，借着夜色看向殿外。
东宫院内挂灯笼，但那光线并不能照亮夜晚，反倒为这方寸之地，平添几分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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