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客栈老板还没来得及拒绝，忽然
冷，睁开
眼睛。他仍然在客栈里，伏在八方桌上，身上还盖床棉被。因为姿势问题，胳膊腿都在抽筋，又酸又麻，像被马车碾过。窗外仍在下雨，天已经亮。
那位容色出众
仙人坐在窗前，看着悬挂铃铛出神。
“那是小店几个跑堂，饥荒年间流落在这里，也不知他们是否还有亲人，左右就挂在这里。”客栈老板解释道，心中始终怀有敬意。
不愧是仙人，原本他都不知道梦见什
，今天醒，梦里事清晰记得，就连李三说过话本子，他都记得字不漏。这时候想详细告诉仙人，时不知道该怎起头。
林夜白随手施个清心术，客栈老板看起来镇静多。昨晚他稳固下老板神魂，让老板不至于陷入蒙昧状态，果然今早就有收获。
是对不住她老人家……”李三这次是真哭，大概鬼是没有眼泪，不管他如何悲怆，也流不出滴泪。于是这些怨愤、悔恨仍然堵在心里，眼睛因此血红片。
“人人都不容易，事已至此，你就想开些吧。以后年年清明，都带些薄酒，给老太太除除坟前草。”客栈老板斟酌着用词，求胜欲已经攀至巅峰。年年挂清明，肯定是活人才能挂，要是他死在这里，就没人再记得祭奠李三他们。
“那实在是劳烦您，承蒙照抚，却不能报答您恩情，就让小儿给您磕个头吧。”李三往后揽，露出个五六岁大男童，瘦巴巴，脸色青白，肢体僵硬，正是李三儿子。
小孩儿跪下，结结实实给老板磕个响头。
“这个头是给你祖母磕，再替你爹磕个。”
“小昨夜确梦见李三，他就在这云来客栈里说书……”
他将梦里事告诉林夜白，仍然有些后怕：
“不知道李三意思是什？再睡着次，不会永远都留在那里吧……”
“你不必担心，他是想庇护你。”林夜白随口安抚。要是李三真想杀人，今早老板就不可能醒。
“反正没有生意，今天就去李兄弟坟前，给他上柱香。”客栈老
小孩儿又磕个。
客栈老板腿都吓软，向来只听过人给鬼磕头求饶命，没见过鬼给人磕头。他想避开，动弹不得，怕得要死，脸色煞白，和鬼样，倒正好融入这里氛围。
“最后替你自个儿磕个。”李三督促道。
小孩儿磕完三个头又缩到李三身后，十分依恋。
“往后就在这听书，不要乱跑。”李三怪异声音传来，带着森然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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