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高阳愣
下，随即点点头：“哦，好。你和奶奶出门注意安全，别碰着。”
他停停，又说：“过段时间，爸爸再回来看你。”
叶橙垂下眼眸，嘴角扯出个略带讽刺
笑
“你们晚自习放还挺早，
记得附中得九点半才下课吧。”
“嗯。”叶橙没什
好说，走过去应声。
叶高阳把书合上，对他说：“刚才给李主任打个电话，他说你这次考得不错。但也不要松懈，看你犯不少能避免错误。”
如果是放在以前，叶橙可能会被这句“考得不错”迷惑心神。
但此刻他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懒得追究他翻自己放在抽屉里试卷。
“请进。”
里面传来叶高阳贯温和声音。
叶橙推开门，看见个穿着白衬衫熟悉背影。
叶高阳戴着无框眼镜，手腕上是劳力士黑水鬼，衬衣袖口挽起到小臂。
在家里还这幅精英打扮，也就他会不嫌累。
见玄关处黑色男式皮鞋。
他在原地站会儿，拎着书包走进去。
恰好高秋兰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叫住他道：“橙橙，你爸爸回来。”
意料之中，叶橙并没有太惊讶。
高秋兰熟练地接过他手上书包，把果盘塞给他，对着书房努努嘴道：“在里头呢。小祖宗，你就抽出个五分钟去敷衍他下吧，他念叨下午，烦死个人。”
“行，就等你回来看你眼。”叶高阳将书放回原位，“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学习同时要学会放松。”
“你曲阿姨前段时间出国玩，给你买些衣服鞋子，放在你衣帽间。赶明早飞机，晚上就不住家里。”
他拍拍叶橙肩膀，举步往门外走去。
果然，他们对话不会超过三个来回。
叶橙忽然开口道：“爸，过两天学校要开家长会。”
尽管叶橙不想承认，但很多时候，他总能在自己身上看见叶高阳影子。
同样外表冷漠，同样醉心事业。
大概最大不同，就是他比叶高阳多那点温度。
“回来？”
叶高阳瞥他眼，继续翻着手上《拜伦诗选》。
叶橙本来面无表情，被她给逗笑。
“好，知道，奶奶。”他扶扶高秋兰手臂，示意她放心。
高秋兰不确信地盯着他：“不用跟进去吧？你们爷俩好久没见，多聊会儿，别每次不到三句就没话讲。”
叶橙心想这也不是能控制，随口把她哄回房间。
在推开书房门之前，他深呼吸几次，然后礼节性地敲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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