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拎着绣品抖落出来,也不在意木兰反应,自顾自地比划着赞叹:“瞧瞧这针脚,到底是苏州绣娘,赶工整月,这鸟儿竟是栩栩如生,连羽毛也纤毫毕现。”
木兰斜着眼瞟她,目光落到绣品上,竟是轻嗤声,搭腔:
李十揉着发麻大腿,转回去仍旧开茶罐儿,会子才道:“阿音同涂老幺话,你要拣着听。”
那边厢被提及二人仍旧在剥栗子,从街口张婶子说到茶摊儿吴大娘,闲话搜肠刮肚地要说干净,才见宋十九粉着小脸儿出来。涂老幺当先探探身子,抖着眉毛问她:“怎样?”
宋十九扭扭尚在起火腰间,小声道:“她……在腰上画圈儿。”
“噫。”涂老幺难为情地下拉嘴角。
咱十姐,样样精通,行行是状元。
张得心尖儿都要掐酸,可李十却笑,那笑意自她眼里漾开来,昙花现般短促,她抿住唇,仍旧是漫不经心模样,将手垂下去:“那你说。”
她缴械投降动作都如此从容不迫,反倒令宋十九生出些不似个大人怯场来。
宋十九勾脖过去,在她耳边想想:“回程时坐她身边儿,她睡过去,却说几句梦话。”
她面回忆面说,动作有些大,身子往下方滑滑,李十怕她跌下去,本能地伸手揽住她腰,将她往上提提:“说什?”
“她在背菜谱。”宋十九不大明白。
第二日阿音起个大早,松散散梳个宫廷卷儿,便往阿罗宅子去。天才亮不久,阿罗尚在睡着,五钱倒是起来,在院儿里耍功夫。阿音抱着胳膊瞧会子,竖起小臂鼓鼓掌,这才优哉游哉地去寻那花木兰。
厢房四周结个泰山府阵法,五钱替阿音开个口子,将她请进去。阿音推门而入,见木兰神色清醒,靠在窗前看书,阿音问她:“早起还是未歇着?”
木兰不是很愿意搭理她:“有何贵干?”
文绉绉,带着些古人酸腐气。
阿音笑道:“早起去拿几样定好绣品,不过白来瞧瞧你罢。”
“背菜谱?”李十被宋十九话严严实实地吸引注意力,小臂横在她腰间未曾放开,思索时手指习惯性地画着圈。
“木兰是武将,怎会梦中背菜谱?”李十喃喃道。
腰间酥酥麻麻,宋十九痒得抽小口气,将胸腔提起来,半晌不敢
动作。
李十考量完毕,将宋十九放开,抬抬膝盖示意她起来,宋十九恋恋不舍站直腰,手背在后头,脚尖儿耷拉着画半个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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