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着脖子想想,也不知究竟是什道理。
宋十九靠在她怀里摇头,沮丧极:“想明白。自小学着你们长大。她不爱涂老幺,也不爱你,更不至于爱她自己,又
阿音笑笑:“感情终归是两个人事。”
宋十九想要说什,阿音却回手拍拍她肩膀,眼儿娇媚媚地眯着,越过她侧脸望着桌上残留半瓶酒:“这几日同阿罗出去,听那苏州评弹,你猜想什?”
她破冰般松动目光,唇边撩人笑意依依稀稀:“想呀,若人追着她,倒不如捧个可心角儿,照样是在台下瞧着,她在台上风光,上不台,也唱不成戏。若是捧角儿,砸大钱,角儿还同笑笑,舒坦,她也舒坦。可若厢情愿追李十,将自己全副身家砸得血淋淋,她却不舒坦,也不舒坦。”
“你说,是也不是?”
宋十九欲言又止,半晌轻轻声:“是。”
脑中“轰”声炸开,炸得耳畔嗡嗡作响,被酒精泡过太阳穴拉扯青筋,仿佛要自薄薄表皮中冲出来。
她深呼吸几回,抬手按住宋十九后脑勺,声音轻得似在温水里滤过:“所以,你便成这样?”
“不,”宋十九摇头,“原本想同十和你讲个清楚,可见她心便被掐得发酸,任什也提不起兴致来,难受极,吃不下睡不好,仿佛是……仿佛是病。”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这种病态来自生理,并非自己主观能控制。
阿音忖忖,宛宛开口:“你不是个小姑娘,也不愿再瞒你——曾喜欢过十,喜欢极,恐怕不比你少。”
阿音柔声道:“又想,既身子成这个样子,感情可万不能糟蹋,定要寻段顶干净,顶完全情意才好。”
“活这遭,若什都糟蹋,可有什意思呢?”
宋十九咬着点子嘴唇,会子又将其吮吸住,伸手捉住阿音手,握在手心儿里,许久未动弹。
半晌,她才说:“恐怕也同你样。”
阿音却是笑,伸出指头戳她:“你可不同。瞧她因着你难受模样,竟是有些痛快。”
她斟酌着加“曾”这个字,尽管恐怕还不精确,但她笃定必定用得上。
阿音诚恳而坦白地说:“只是,你晓得她对说什吗?”
“你那日瞧见那幕,是她对说,她能够满足可耻欲/念,
可今后便做不成姊妹。她将身子同神情齐摆给看,让选。”
“没敢选,也没敢想,过后才发觉,仍旧想与她做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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