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许许多多时间,也因此滋养出许许多多耐心,可这并不代表无穷无尽。她也有疲惫,有忧虑,有厌倦坚持与难以支撑时候。
阿罗以目光爱抚眼前人脸颊,自己所做切努力,头回迫切地希望她能明白。
是?”
“是。”阿罗道。
“僵尸似,”阿音笑笑,低头望着自己鞋跟儿,半晌轻轻句,“有什意思呢?”
阿罗停下动作,抬眉看她。
阿音解释:“咱们活遭,为是稀罕。拢共几十年活头,自然要紧着省着活,怎样也要活个样子。若是没尽头,没生死,没惧怕,又有什盼头,有什好珍视呢?”
阿罗将头抬起来,定定看她会子,而后拿过旁帕子,细细擦着手,摇头:“惧怕,原本便不是死亡。”
阿罗蹙眉,听阿罗曼声道:“是失去,是遗忘。”
“害怕失去至亲至爱,害怕失去爱恨情仇,害怕遗忘理应记得,害怕遗忘想要纪念。”死亡不过是将失去与遗忘具象化而已,若死亡不代表终结,便没有任何值得恐惧地方。
阿音怔怔然,见阿罗望着她,轻声说:“亦在失去,亦在被遗忘,因此同样也惧怕。”
害怕不被选择,害怕不被珍惜,害怕做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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