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闻不顾安危就想去救余舟,可那房门被人从外头锁上,火烧起来根本打不开门。
但这次不同,虽然他没死成,可他亲眼看到被烧成废墟住处。
他脑补下自己在那间房子里被大火吞噬画面,便觉那种恐惧和绝望直往他情绪里漫,压迫得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没事。”被他抓住衣袖那人,突然反手握住他手,开口道:“不怕。”
对方手心温度不断传来,将他冰凉手背渐渐焐热几分,连带着将他恐惧也驱散几分。
余舟抬眼看向裴斯远,张张嘴想说什,却发觉自己由于情绪起伏太大,竟有些说不出话来。裴斯远抬起另只手在他额前轻轻抚,又道:“在这儿,你还怕什?
余舟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偷偷去吃个饭工夫,房子就烧没。
直到被人带着去前厅,他整个人都还是懵。
好在余舟住在余府单辟出来小院里,放火之人为将他至于死地,几桶火油都浇在他房间周围和屋顶上,所以大火烧得虽旺却也只是围着他那小院烧,再加上巡防营人干预及时,算是在火势蔓延开之前,勉强保住大半个余府。
余府门房算是第个发现火势,所以他最解事情经过。
余舟在听完他叙述之后,吓得面色惨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余舟闻言,竟真被安抚到似,直紧缩着肩膀都稍稍放松些许。
裴斯远就那直攥着他手,拇指在他手腕处有下没下摩.挲着,像是在给受惊吓小动物顺毛般。
“没伤着人吧?”裴斯远朝那门房问道。
“没有,就是小寒呛点烟,们家老爷……胡子和眉毛被火燎。”门房忙道。
先前,余承闻和余夫人醒来时候,小院就烧得很厉害。
“有人……有人要烧死?”余舟惶然问道。
“肯定是这样,否则那人用好几桶火油,总不能就是为烧掉公子住处吧?”门房心有余悸地道:“泼火油桶就在后头扔着呢。”
余舟怔怔坐在那里,手无意识地攥着旁边那人衣袖,身体由于恐惧而微微有些发抖。
严格说起来,他其实已经是死过两次人,次是前世被坠物砸中那次,另次是在原主记忆中。
但那两次经历带给他冲击都不如这次大,被坠物砸中那次,他只以灵魂状态看到过,当时他就像是个没有七情六欲旁观者,谈不上害怕。而原主记忆中那次,毕竟不是他亲自经历,所以冲击也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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