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日，不，他今日出
宫就去京郊，找最灵验
寺庙烧香……
大不，等裴斯远
他拿着折子走到这里，已经耗尽大半勇气。
实际上，他决定写那道折子时，就已经耗费极大勇气。
毕竟，在路知南面前替裴斯远求情，这后果可是不好预料。
弄不好连自己都得搭进去……
要不，还是算吧？
只见原本这个时辰该空空荡荡御书房，此刻竟满满当当，少说也得有十来个朝臣。
余舟千算万算，没想到他们今日议事竟到这个时辰还没结束。
“余舍人，你寻朕有事？”路知南朝他问道。
余舟这会儿立在门口，被十数双眼睛盯着，整个人都不好。
“
……臣……”余舟攥攥袖中小抄和折子，紧张地手心直冒汗，最后在强烈紧张和不安中，他还是怂，小声道：“臣来当值。”
替他考虑地这
周到，当即将那折子誊写
份。
剩下大半日，他哪里都没去，便直在屋里背那张纸上内容。
怕自己发挥不好，余舟缓两日，到第三日确认把词儿都背熟，这才进宫。
来喜看到他颇为惊讶，忙道：“余舍人，不是让您在家休息吗？怎今儿就来？”
“有事情要朝陛下奏，劳烦公公行个方便。”余舟道。
余舟心中暗道。
裴斯远知道他没本事，应该也没寄希望于他吧？
所以哪怕他什都不做，裴斯远应该也不会失望。
不，他并非什都不能做，他可以回去给裴斯远祈福。
对，这个好，祈福最好！
路知南盯着他看眼，温和地道：“先去庄舍人身边坐下吧。”
余舟原本还盼着路知南将他撵出去，没想到对方竟将他留下，只得硬着头皮走到庄舍人身边坐下。
庄舍人脸奇怪地盯着他看半晌，大概没明白这还没到夏天，余舍人为啥满脸都是汗？
坐在庄舍人身边时候，余舟才稍稍体会到点“虽千万人吾往矣”悲壮感。他暗道，裴斯远岂不是日日都要面对这帮人？而且这帮人看裴斯远时候，肯定比看他更“凶”。
余舟坐在那里，越想越退缩，最后甚至有点想放弃想法。
“依着规矩，您有本得走中书省过来啊。”来喜提醒道。
“啊……”余舟倒是没想起来这个，问道：“不能通融下吗？”
来喜正要拒绝，这时却闻御书房内传来皇帝声音，道：“让他进来。”
余舟闻言喜，朝来喜行个礼，便进屋。
然而，他推开门刚踏进去只脚，人就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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