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南:???
朝臣:???
“那个……”余舟抬手擦擦汗,将脑袋往地上磕,道:“裴副统领先前替刑部和大理寺破案,若非他起早贪黑尽心尽力,如今寻欢楼还卖着药呢,不知道多少人要被害得染上药瘾家破人亡……”
他夸裴斯远就夸裴斯远,还无意识踩刑部和大理寺脚,令吴尚书和大理寺卿顿时黑脸。
“裴副统领立功,陛下也没赏他,还将功劳都给大理寺……”余舟道。
余舟心念急转,在跪下磕头请罪和继续掰扯之间犹豫下,咬牙选择后者。
话都说半,躲也躲不掉,不如都说。
“陛下!”余舟被朝臣们盯得紧张不已,索性破罐子破摔,走到路知南对面跪下,将屁.股对向朝臣,眼不见为净。
他这做法属实有点掩耳盗铃,不过竟也稍稍有点效果。
如今只面对路知南,他果真不像方才那紧张,除手心和背上直冒汗,身体还微微发抖之外……
重重惩治他,将来指不定多少人有样学样,要烧死……旁人呢。”
他原本想说有人要烧死他,说到后来难得机灵下,改口说旁人。
“届时……”余舟盯着自己脚尖,小声道:“届时这家烧完烧那家,那京城成什?岂不成灶膛?”他这话还是跟裴斯远学,算是现学现卖。
“派胡言!”吴尚书怒道。
余舟缩缩脖子,不敢吱声。
“赏罚分明,他立功是回事,犯错是另外回事。”吴尚书道:“余舍人,你看着也得十八吧,怎说起话来混像个不知礼小娃娃般可笑?”
“不可笑。”余舟小声道。
他胆子虽小
“余舍人?”路知南见他跪下之后大半天没说话,便唤他句。
余舟将心横,原是想着将余承闻给他写那页纸趁着这个机会背遍。
但他太过紧张,脑袋里片空白,竟是什都想不起来。
他背后朝臣们等不耐烦,甚至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做人……做人得讲道理……”余舟支支吾吾道。
他方才只说这几句话,就紧张地出身冷汗,贴身里衣都被汗浸湿。
“余舍人说话真是有趣得很。”路知南失笑道。
余舟偷偷抬眼看向他,见他面色温和,与平日里差不多,看不出别情绪。
“说起来,裴副统领也是为你才当街动私刑,你还有什想替他说吗?”路知南问道。
余舟闻言心道完,路知南这话是不是有点阴阳怪气,他是不是嫌自己多管闲事,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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