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远看他眼,笑道:“您是觉得会过问侯府私事?”
“你看出什来?”平西侯打量着他问道。
“你那楼里从不让外人进去,如今多个大活人,还想让看不出什?”裴斯远有些嘲讽地道:“余贤弟提起那琴师时候……”
裴斯远回想起在饭桌上余舟提到琴师时平西侯目光,心情登时十分复杂。
那种眼神非常直白,带着掩不住愉快,甚至还有点得意,像是忍不住想朝人炫耀似。
“怎伯父过寿对贺礼还挑三拣四?”裴斯远道:“您是盼着与他们样,去搜罗点奇珍异宝来讨您高兴?还是您府上银子不够花,想让帮衬二?”
平西侯闻言有些无奈地看裴斯远半晌,而后叹口气。
“斯远,你是侄儿,待你如同亲子般。”平西侯道:“你为何定要与这生分?”
“您只是想有个能摆布人,并不是缺个儿子。”裴斯远道。
“伯父只想将最好东西给你,有错吗?”平西侯道。
唇上轻轻点下,那意思让他先别吃东西。
余舟耳尖红,忙应声。
裴斯远无奈笑这才出去,不过他并未带上门。
管家放下东西后便退出小院。
裴斯远跟着平西侯走到院中,停在个能看到屋里情形位置顿住脚步。
尽管裴斯远不觉得他伯父人到中年找个年轻男.宠,有什值得得意地方
“您眼里好东西,在这里不值提。”裴斯远道:“而觉得好东西,您也看不上。就像那对花瓶……想着池塘里荷花都开,那花瓶做工虽粗犷些,但瓶身是绿色正好衬荷花颜色。但您只会觉得送东西不够别出心裁,是没有礼数,还借此来羞辱朋友。”
平西侯闻言怔,而后苦笑道:“并未羞辱他。”
裴斯远目光落在屋内,见余舟直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虽然目光往食盒上看好几次,却忍住没吃,还时不时朝他这里看眼,像是在盼着他回去似。
“伯父,时候不早,回去休息吧。”裴斯远道。
“你今日不高兴,只是为那条鱼吗?”平西侯问道。
“今日不高兴?”平西侯问道。
“那条鱼什意思?”裴斯远开门见山地道。
平西侯见他戳破,也不惊讶,笑道:“你对这位余舍人倒是挺在意。”
“伯父若是好奇什,直接朝问便是,何必弄条鱼来捉弄他?”裴斯远道。
“你带着人来贺寿,却送那对精挑细选花瓶,就有礼数?”平西侯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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