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余舟来时候,他在抚琴,所以肚子被遮住大半。
今日余舟才发觉,琴师肚子似乎又大圈,哪怕宽大衣袍都有些遮不住。
余舟活两辈子,别说近距离看到男人大肚子,哪怕是有孕女性,他也没见过几次。今日骤然见到月份这大琴师,他心底多少算是受到点冲击。
“你很好奇吗?”琴师觉察到余舟视线后,笑问。
“不是……”余舟忙避开视线,有些尴尬地道:“对不起,不是故意……没想冒犯你,只是……”
“怎突然想去看他?”裴斯远问道。
“他如今已经有孕快七个月,算是比较凶险时候。”余舟道:“怕他胡思乱想,反倒对身子不好,想找个机会告诉他这件事。”
“你觉得这个时候告诉他是最好选择吗?”裴斯远问道。
“他直都认定自己很快就会死,如今知道有生机,应该会高兴吧?”余舟道:“先前咱们不告诉他,是怕章太医他们试不成,最后反倒让他空欢喜场。但如今看来,这条路确实是可行。”
裴斯远想想,倒是颇为赞同余舟提议。
差池都不容许。”
无论如何,这次成功都是个好开始。
这法子旦最终证实有效,能救绝不仅仅是琴师和余舟性命。
将来,说不定会被写进大渊朝史书里。
因此章太医他们对此事都投入极大心力。
“无妨。”琴师见他这副无措模样,淡淡笑,示意他坐到自己旁边,问道:“你想要摸摸吗?”
“不不不!”余舟连连摆手,张脸不由涨得通红:“这太失礼。”
琴师见他这副样子
毕竟琴师与余舟不同,他在最开始就知道自己有孕,而且认定自己胎儿足月后就会死。
所以告诉他这件事,对他而言不仅不算是打击,反而是个希望。
以裴斯远对琴师判断,对方挺着六个月肚子时,都能做出杀平西侯这样事情,可见内心之强大,非常人所能及。
当日午后,裴斯远便带着余舟乘马车去琴师如今住处。
两人进院子时候,见琴师正坐在廊下品茶,身边摆着他那把琴。
当日送走章太医之后,裴斯远便蠢蠢欲动,想再去大理寺看眼。
余舟想到他昨晚心神不宁样子,生怕他去趟回来又会不安。
毕竟,这种事情成功次,并不代表着往后每次都会成功。
若是裴斯远去之后又看到更惨烈场景,岂非又要受刺激?
“今日想去看看琴师。”余舟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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