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说,可余舟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裴斯远背上伤,可是他天天盯着上药好起来。
如今眼看就要彻底愈合,又来这下,而且新伤落在旧伤上,比上次看着还严重。
唯值得庆幸是,这次是打鞭,否则余舟都不敢愚裴斯远后背会变成什样!
余舟原本打算这两日就搬回余府住。
“睡得好吗?”裴斯远拿过木梳替余舟梳头。
余舟懒懒地打个哈欠,睡眼惺忪地道:“看来爹说没错,真不能直赖在你家,现在越来越懒,觉都跟睡不够似。过几日就回宫当值吧?”
“行,等伤好,咱们就起回去当值吧。”裴斯远道。
他帮余舟束好发之后,余舟便取伤药过来,示意裴斯远脱上衣上药。
裴斯远表情微闪,“伤口今日可能有点变故,你别害怕。”
,神情十分黯然。
显然今日事情对他造成打击太大,他时之间又是愤恨又是心疼,却找不出解决问题办法。裴斯远说得点没错,眼下只有他才能保住余舟。
“余大人往后可随时出入裴府探望余舟,得空也会多带他回来走动。”裴斯远道:“章太医他们都在为此事奔忙,和爹也动用所有人脉去找大夫,余舟定不会有事。”
余承闻无力地点点头,看起来下子苍老好几岁。
裴斯远知道这个时候多说无益,朝他恭恭敬敬行个礼,便告辞。
但是裴斯远身上又添新伤,他便只能再多留几日。
“这两日怎吃这少?”这日用过早饭后,裴斯远有些担心地问道。
“可能是那日吃多伤着胃口。”余舟道。
裴斯远留意着
“怎?”余舟忙道:“昨日看都愈合得挺好,你是不是练武时候扯到?”
“呃……那个……爹不高兴,抽鞭。”裴斯远支支吾吾地道。
余舟闻言惊,忙伸手帮着褪去他里衣,被他背上这条新伤吓跳。
“你爹怎这狠心?”余舟不解道:“他明知道你身上有伤,还下这重手?”
“没事,不怎疼。”裴斯远伸手往后摸,在余舟手指上捏捏,安慰道:“底子好,恢复得快着呢。”
这会儿余舟刚睡醒,正在慢悠悠地洗漱。
他见裴斯远从外头回来,也并不意外,只当对方是早起练武去。
“你嘴怎破皮?”余舟问道。
“有吗?”裴斯远伸手抹,“磕到吧。”
余舟忍不住又看眼,感觉那伤口像是被人打,但谁敢打裴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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