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裴斯远便带着余舟离开余府。
两人去街上购置不少东西。
余舟先是将濯音委托他带东西都买份,不过后来因为裴斯远建议,所有东西都买成两份,另份是买给谁,不言而喻。
余舟拿着手上小玩意,心中有种很奇怪感觉。
仿佛这刻,他才对做父亲这件事情有点真切体会。
“其实知道,你不会被爹话影响。”余舟看着裴斯远道:“但还是想把想法告诉你。”
裴斯远心口窒,心中顿时又涌起许多念头。
他发觉,不知道从什时候起,余舟喜欢朝他说话。
不是那种不得不说话,而是这些可说可不说话。
人与人之间相处,有种很微妙界限,有时候判断这个界限标准,就是你会不会朝个人说“废话”。关系疏离人,通常是不会朝对方说废话,只有彼此之间毫无戒心人,才会不经意间朝对方说很多没有太大目性话。
学聪明。”
余舟耳尖红,不好意思地笑笑。
他没告诉裴斯远,他之所以不认同余承闻,还有另个原因。
原书里余舟,就是因为余承闻在朝中没什根基,才会被当初刘侍郎人选中,被下药送到裴斯远房里。
若他是像柳吉安那样家世,对方是万万不敢随意动。
“公子手上拿这个,是小店新出小玩意,小孩儿都喜欢着呢。”铺子里伙计朝余舟热情推.销,“公子家里孩子多大啊?”
“还……还没生呢。”余舟忙道。
“那正好,提前备着。”伙计道。
他说罢还不遗余力地给余舟推荐好几样,余舟从来没有过给孩子买玩具经验,当即有些眼花缭乱。而且这些都是古代玩具,
“睡吧,看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裴斯远抬手扯过薄毯帮余舟盖上。
余舟这会儿困意来袭,很快就迷迷糊糊沉入梦乡。
余舟这觉睡得也不算太沉。
他昏沉中感觉裴斯远似乎是出去趟,不过没过多久便又回来。
当时他想着,等自己醒问问对方去干什,但是等他彻底清醒以后,便将此事给抛到脑后。
在朝堂这样环境里,明哲保身只是个伪命题。
有时候你能做到不去惹事,却没法避免事儿去惹你。
而这种环境里,裴斯远这样人就变得极为可贵。
因为他从来不惧怕权贵,反倒是那些人会因为裴斯远凶名,而不得不收敛自己。
若是裴斯远这样人都变得唯唯诺诺,大渊朝朝堂,只会变得越来越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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